,好在我如今有郡主封號,有封地食邑,吃穿不愁,便是一輩子不婚嫁,平靜度日也衣食有靠。倒不用你擔心了。”
玉真公主瞧著顧令月淡漠的笑容,暗自驚心。
女孩兒就那麼幾年花期,從前已經是耽擱了,若是再失了這點子心思,不願意尋一個有情人。將大好時光都平白虛擲,日後自己可怎麼有臉面下去見早逝的胞姐丹陽公主呢?
她心中心思反覆翻轉,下定了決心, “不提這些煩心事了!”握著顧令月的手笑道,“咱們姨甥兩個分離了這些年,也沒有好生聚聚。今兒你難得來小姨這兒一趟,不若先別回去,在小姨這兒住上幾天。咱們孃兒兩個好生聚聚!”
顧令月聞言怔了片刻,點了點頭,“如此,阿顧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小姨了!”
玉真公主將顧令月安置在蔻香閣,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翠微居,居中富麗堂皇,李玄白日飲多了酒,趁醉揮毫寫就一篇《俠客行》,如今微微酒醒,瞧著面前自己大作,心中得意,見了公主,喚道,“公主,”
挽著玉真公主的手,“來看看我這篇《俠客行》寫的如何?”
玉真公主心懸外甥女之事,不過抬頭隨意張看一眼,讚道,“郎君寫的真不錯,我命人去做成屏風。擺在府裡張掛幾日,便可送給阿顧了!”
李玄察覺了玉真公主心中有事,不由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玉真公主眉間愁鬱,“我還不是擔心阿顧麼!往日不覺,今兒個和她談天,才發覺她竟是對男女之事心若死灰,沒有半分興趣。她如今年紀還小,這般蹉跎歲月可怎麼行?若是不能把她照料妥當,日後我怎麼有臉面下去見我那苦命的姐姐?”
李玄聞聲訝然,挑了挑眉,“昭國郡主瞧起來風華正茂,沒成想竟有這般想法。”
又勸道,“公主,這等事情還是要看緣分的。”微微一笑,“就如我,入長安之前也沒打算開始感情,如今卻也和公主結緣。遇到天定意外的驚喜。”
玉真公主聞聲拍了拍李玄手背安撫,“咱們確然是天定驚喜,可這等事情,可不能幹等著這等天定驚喜,也是要求一求緣分的。但若是心態這般頹暗,便是緣分送到眼前,也看不見。”急忙道,
“不成,我得替這妮子好生張羅一番,好生在長安貴胄人選中挑一挑。得了幾個好的安排阿顧一一見見,若是有幸開竅了,到了明年,我說不得就能將外甥孫子的紅包包出去了!”
玉真公主風急火燎,迭聲命人蒐集長安權貴子弟的資料。她交遊廣闊,手腕精明,不過數日,便在浩如煙海的卷籍中挑擇出八位初步滿意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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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園春花繁景,與碧湖殊色相互映襯,越發美不勝收。芙晶館坐落在碧湖深處盡頭,猶如深閨美人,綻放明珠光彩。昭國郡主顧令月得小姨玉真公主相邀,前往芙晶館賞玩。登上館前高臺。瞧著臺上鬱鬱蔥蔥盛開的繡球花,枝頭盛開大簇大簇,俱是深淺不同的碧色,美不勝收。不由心生喜愛,上前伸出手來,摘下枝頭的一株鮮花,湊到鼻尖,輕輕嗅聞,唇邊泛起了一朵乾淨明媚的笑花。
這番景象,落在博遠郡公嫡次子段懷德眼中,心上,如同一卷設色濃麗的美人圖,瞬間驚豔,經久不息。
年輕的少年郎在顧令月身後深深的拜下去,“小生段懷德,拜見昭國郡主。”
顧令月聞聲吃了一驚,回過頭來,見到段懷德,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你是誰?怎麼會到這兒來?”
“小生博遠郡公嫡次子子,”少年郎溫文自我介紹,“名喚段懷德。奉玉真公主命在此等候。”
“小姨,”顧令月蹙了蹙眉,瞬間明白過來,玉真公主此次邀請自己來浣碧閣,原來並非為了賞花宴飲,而是為自己安排的一場相親,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才對小姨說了自己尚無婚嫁之念,沒有想到,小姨竟是這般不贊同自己的想法,擔憂自己,這麼快就安排了這麼一場偌大的相親陣仗,難道就這麼怕自己嫁不出去,孤老一生麼?
作者有話要說: 出於男人的微妙心理,姬澤對於李玄第二首《清平調》其實沒有那麼反感(相信你們理解的)。
李玄(白)第三首清平調: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可能這一首更得姬澤喜歡些!微笑臉!
最後預告一下前方高能情節!……可能,也許,有點超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