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和他當初追昭娘時一模一樣,一時心中觸動
良久,一聲幽幽嘆響。
“沈崇是個好的,讓家裡給耽擱了。”平陽王其實對沈崇頗是看好,沒有年輕輩的浮躁與張狂,穩妥且潔身自好,幾番交往下來欣賞居多,然而其背後的沈家就頗是讓人詬病了。
大理寺卿沈傳山風流無度,沈徐氏善妒,爭吵未果方帶著年幼的沈崇回孃家,卻不料路上遇到流民,慘然身死,令徐家大怒,同年徐家二女被封貴妃,暗中對沈家開始進行打壓報復。
饒是如此,沈傳山依然執意續了趙氏女為妻,而後美妾紅顏如故,徐家愈發不滿,與此同時沈徐氏之死亦被曝疑點,然沈傳山身為大理寺卿卻毫無作為,兩家是徹底撕破了臉你來我往搬到明面,勢如水火。
沈崇是徐閣老的外甥,卻也是沈崇之子,當初加上克親傳聞,夾在中間日子並不好過,更別說府內,外室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可謂是一窩亂。如此,又有哪個過得去家世的肯讓女兒是受那份罪。
“罷了,不提這個。”平陽王擺了擺手,轉了正色,“徐貴妃近些年寵冠後宮,十皇子再兩年便及弱冠,徐氏風頭過勁,有些事做得過了,聖上並非沒察覺。捋了老虎鬚,日後怕是要生變,沈崇既與徐家撇了干係,你且勸他撇了乾淨得好。”
姜少颺沉吟,慣是嬉笑的神情早已斂盡,周身肅然,“我替子閬謝過三叔。”
隨後又是一頓,須臾道,“我會同子閬好好商量應對,不讓阿妧受委屈。”
殊不知門外,一抹纖細窈窕身影捏住了紅漆木方盤,神情幾變,不待人發現便又匆匆折返了去。
姜淮催著車伕疾行趕去雲起書樓,要不是自個不會駕馬車,恐怕要奪了那馬鞭自個上了,而不是像眼下撩著窗簾子眼巴巴探看路程。
車伕抄了近道,車速不慢,而云起書樓在臨近城門那處,與城南的富庶熱鬧相比要顯冷清多,一路上也鮮少有人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