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名角兒。
反倒讓她這個嫡女無處容身。
“你想那麼多作甚,她一庶女爾爾,今兒去可是正經的宴會。世家聯姻怎麼會想到一個庶女,你心且放寬了。”阮氏是個能屈能伸的性兒,跟女兒不同。
尤其是現在盛謙做了戶部侍郎,要是可以她還想著讓女兒跟盛明珠那裡親如姐妹。
“你懂什麼?”
阮氏出身不高,在盛菲菲面前也從來沒有立起過母親的威嚴。
盛菲菲咬著唇,“世家聯姻看嫡庶。那些個男子還莫不是膚淺的只看一張臉,若她去了,若七皇子三皇子幾個都看她?誰還看我?她就生了個狐媚子的臉,姨娘生的下賤貨,慣會勾人!”她怎麼比?
“妾生的能怎麼樣?”
阮氏還是大周時的想法,身份重於一切,“你是盛國公府的嫡孫女,你祖父手握重兵。那些皇子哪個不想登基,只要存了這個想法的,你便是他們求也求不來的寶貝。”
盛菲菲聽她這麼說,眉宇剛鬆快一二,卻又突然不滿道,“你從小就跟我說什麼盛國公家門第清貴,偏偏那些真正的貴女卻沒一個願與我相交的。”
盛菲菲嘴裡說的真正的貴女莫不是江潤言,還有另幾個郡主以及公主之類。她本就是國公家的姑娘,連一品大臣之女在她眼裡都算不上真正的貴女。
“這事兒你得問你祖父,他那臭脾氣,滿朝文武幾個忍得了。”說起這兒阮氏也非常不滿,“大小咱們家也是個國公家,偏偏你祖父不與那些皇宮貴族深交,還供養了一大批泥腿子,一到過年時節,你瞧瞧別家走親戚是什麼樣兒,你再瞧瞧咱盛家?”
盛菲菲微微皺了皺眉頭,拿起了小鏡,又看起了自己的妝容。
——
“稀客啊?你平素不是不來這種場合嗎?”
禮郡王剛穿過太子府後院的走廊,便瞧見了管平。他素愛黑白兩色,只是今兒到底是小郡主滿月,黑白二色都有些不吉利,少見的穿了一件兒紅色的長衫。
男子穿紅若是少了氣質便顯得陰柔起來。偏偏這位手握大權,旁的不缺,氣勢足的很。管平只微微抬了眼睛,一旁青衣給兩人倒上茶。禮郡王走前坐下,又聽他問道,“這一年多在關外痛快嗎?”
“自然痛快。關外的美酒烈,美人兒更烈。”禮郡王拿著酒杯,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泛起笑意,“總之比京城這裡好玩兒不知多少倍。”
兩人說話間,外頭又有鼎沸的人聲兒。禮郡王微微斜了身子,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你不是素愛靚麗女子嗎?這麼熱鬧的場合,該是哪位佳麗。”管平道。
禮郡王做了個擋臉的表情,“得了吧,我看著衣角就只到她是誰。”江潤言自小來宮中,他還不至於認不出自己個兒的表妹,“關外的女子之所以美,就是因為她們腦子簡單。管平,你可不曉得,咱們京城裡的這些個女郎,各個心眼兒便多如針孔。”
旁邊青衣便替他斟茶,他接著,目光遊移在各處。
“你瞧,我就知道是她。”禮郡王看著人群中衣衫嫋娜的江潤言,“我跟你說,我這表妹,心氣很高,我怕這種女子。我母妃又素來喜歡她,我當年出關就是怕母妃亂點鴛鴦譜——”說到這兒禮郡王便忍不住喝杯酒,“沒料我卻是自作多情。”
瞧著似乎就是一段傷心的往事兒,青衣看著禮郡王,有些八卦的想知道後續的劇情。
不過禮郡王到沒有再說,只垂著頭。
盛菲菲與阮氏下了轎子,一路走得很快。等到了太子府,兩人便交出帖子進去,後又在外頭看了一會兒,卻見盛明珠從轎子上下來,旁邊金枝也摸出了一張拜帖。
“她怎麼也有拜帖?”盛菲菲聲音咕噥,有些不滿。
阮氏便推了推她,“不管這些,先進去再說。”
兩人很快隨著太子府的隨侍進了屋子。
裡頭人已經非常多了,盛明珠穿過遊廊。金枝將她長長的披帛放下,便似曳地長裙一般搖曳生姿,她人又生的美,一時竟給只是平常的遊廊也添了幾分色彩,又瞧見了好友宋瑜,臉上笑靨大了幾分。
如花美眷,又是似水的年紀,場內有瞬間的寂靜。
盛菲菲已經落座貴女當中,便聽見周圍聲音靜了下來。才見是盛明珠正朝著此處款款而來,一時便看向眾人。在座不比學院中,有頭有臉居多,各個只看了一眼便垂頭,只是眼神遊離到什麼地方盛菲菲心裡清楚。
便煩躁用團扇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