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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你這些,我問你那個盛明珠呢?”
到底心中是有些不喜那盛明珠的。若不是因為她柳國公府也不可能一夕之間成為柳府,如今她宮中生活添了多少潦倒,心中對盛明珠的堵就添了幾分。
那小太監又四處看了看。
還沒有瞧到,巧在這時候又有宮女帶著人入門。魏祀也看著,大殿不比冬狩那日,四處具都是精美的雕飾,燈火通明,便瞧見一個鵝蛋臉的姑娘走了進來,步履纖弱,穿一件藕荷色的衣裳,唇角微微帶著笑。
似乎與大殿的燭火融在了一處,又似乎又多添了幾分色彩。
她目光流轉,眼波處不知多了什麼。魏祀與她撞上,他見過不少美人,可今日還是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還未曾回過神,身邊的小太監已經開口了,“不就是那個麼?剛進來那個,便是盛家的盛明珠小姐。”
那小太監心還道得虧這盛家的姑娘華光四射的厲害,否則他半天找不到人,說不準還得惹主子生氣。
柳妃看了一會兒,眉頭便緊擰了起來,“生這幅樣子,怪不得。”
柳飛池如今養成這性子自然是被家裡長輩疼出來,柳妃就是其中一個,更不會將柳國公府失勢的事牽到自家人頭上,只是怪盛明珠。又轉頭看著魏祀,“祀兒,我昨個兒聽說,管平叫著飛池去問話了?”
魏祀眉頭低擰了起來,還沒待他回答柳妃。
門口已經傳來王福尖細拉長的聲音,“陛下駕到——跪——”
一應的文武百官無論便都跪下行禮,女子禮數與男子則不同。魏祀連同柳妃一齊上前,太子一家三口在殿門口最前方,依次便是剩下的幾個皇子,按著排行,“恭迎陛下,恭迎父皇——”
魏帝匆匆入了門,又擺手讓他們都起來。
“說了是宴,你到能折騰。”
魏帝將身上沾了雪花的披風給了王福,很快又落了座,又指著旁邊離自己近的一個位置,對盛謙道,“愛卿,你坐那裡。”
第八十一章:封賞
王相一干人等也在旁邊站著,魏帝卻只單獨讓盛謙落了座,他臉上表情雖坦然,心裡如何想的就不得知了。魏祀看了一眼,便垂下頭。
“這幾日雪下的大,京城到很少見了。”魏帝遙遙看著大殿門口,不知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句。旁邊王福便點頭稱是,太子底下舉著酒杯,“冬狩不久之後,便是春節,可惜兒臣不久之後便要啟程去湖廣,不能伴著父皇一起過節,是兒臣之不孝。”
太子前些日子被魏帝責備,這次冬狩本都沒他的份兒。但到底不知思量了些什麼,魏帝還是解了太子的禁足,如今瞧他這樣說,便也舉起了酒杯,旁邊王福替他斟了半杯,“若你一去湖廣,真替朕解了難題,便是大孝。”
太子似乎在與陛下打啞謎。
有的人心如明鏡,太子犯了錯,如今救錯去了。有的人卻心生怨恨——恨魏帝輕而易舉的放了太子這樣一個大過。
“兄長遠行,當敬一杯。”
魏祀便舉起酒杯,太子看了他這弟弟一眼,皇家的兄弟誰都知道是表面的,而他那事兒最有可能的便是如今有著長公主撐腰的魏祀一脈戳出來的,便笑了笑,“七皇弟如今也快弱冠之年了,為兄卻是長了你一輪多,還記得當年你牙牙學語時呢。”
魏祀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一笑。
太子便笑了笑,“昨個兒倒聽永寧說你跟盛三小姐鬧的不愉快,還害得人家落入坑中。男子漢大丈夫的,怎可跟個女子計較?”魏祀眉頭一皺,已經感覺事情不對,上頭魏帝臉色也沉了下來。
“老七,怎麼回事兒?”
魏祀還沒開口,太子便已經搶了話頭,“父皇還不知道呢,兒臣還道盛大人都跟你說了——”畢竟盛謙愛女如命的名聲早都傳了出去,太子說這話到不怪,“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永寧膽子小,說是那日冬狩,七弟與盛家姑娘起了嫌隙,設了個陷阱捉弄人家。”
魏祀眉頭稍皺,本想解釋。又覺得自己是皇子,父皇無論如何總不會因著一個下臣之女當眾責罰自己。
魏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盛謙一眼,他倒是真沒告狀,可如今還沒說呢,眼睛就紅了起來。
魏帝覺得這麼一個青年才俊動不動紅眼有些傷他的眼,盛謙卻不覺得,“前日夜裡小女回來時,發了一夜的熱,只不過如今已經沒大礙了,陛下放心。”
說罷,盛明珠便從位置上微微起身,朝上頭魏帝行禮,“臣女見過陛下,臣女如今已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