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志力不夠堅定的普通人,扛不住毒發的折磨選擇自我毀滅,也是常理之中,與其活著煎熬,倒不如去得乾淨。”
他不會告訴蘇驚羽是他殺了海棠。
若是讓她知道被信任的人背叛,她只會更加失落與氣憤。但即使氣憤,她也不會選擇殺掉海棠,她的冷漠從來只針對外人,對待熟悉的人,她總是不忍心。
但他卻不會容忍反叛者繼續生存,他總是比她更狠心,他會選擇斬草除根。
為了不與她起衝突,他只能隱瞞。
告訴她海棠受不了毒發之苦而自盡,顯得更加合理,過段時間她應該也就忘了。
“人都已經沒了,再難過也無用,她活著的時候你不曾虧待她,她死了也不會責怪你,人都是由命運管著的,運氣這個東西,我們無法預料,你不用覺得是你害了她,只能說她是命不好,罪魁禍首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我會找到這個人,除掉他。”賀蘭堯說著,伸手撫了撫蘇驚羽的烏髮。
蘇驚羽環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脖頸間。
片刻的時間過去,蘇驚羽平復了心情,道:“阿堯,這個藏在暗處的人,你有何辦法揪出來?”
“我們去揪他,當然是揪不到。”賀蘭堯道,“只能等著他再次作怪,否則,沒有任何線索。但只要他有所行動,我相信總會漏出一些蛛絲馬跡的。”
說到這兒,他牽著蘇驚羽朝外走。
“做什麼去?”蘇驚羽道。
“方才跟刺客打了一架,出了汗覺著不好受,回來自然要去沐浴,你陪我。”
“也罷,我幫你洗頭。”
“有勞夫人了。”
……
養心殿內,焚香繚繞。
“陛下,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活著。”
皇帝坐在書案之後,聽著手下人的回報,面無表情
賢妃的事他到現在還沒靜下心,他能確定是賀蘭堯將賢妃轉移的,但他如今明著還真沒有理由對付賀蘭堯。
明著不能對付,自然要暗中對付了。
他氣不過,便安排了一隊人去宮外,在賀蘭堯回去的路上將其截殺,他當然也沒指望真的能要了賀蘭堯的命,但能讓他掛點彩,受個傷也是好的,藉此警告他。
而賀蘭堯果真狠心,將他派出去的人殺得一個不留。
“他可有受傷?”皇帝問。
底下跪著的人道:“似乎沒有……”
皇帝面色一沉,拍案而起,“滾!”
底下的人慌忙退了出去。
皇帝氣極,將桌上的奏摺都掃到了地上去。
他竟然還奈何不了那個混賬東西!
皇帝正在氣頭上,又有宮人來報,“陛下,太子殿下求見。”
“不見!”皇帝冷喝一聲。
宮人瑟縮了一下,“那奴才去回了太子殿下,讓他回去。”
“慢著。”皇帝定了定心神,試著平復情緒,隨口道,“讓他進來罷。”
宮人退了下去,沒過多久,便將賀蘭平領進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
“有什麼話就說。”皇帝語氣不佳。
賀蘭平知道他氣還未消,自然不提關於賀蘭堯半個字,只道:“父皇,兒臣的太子妃已經下葬了,赤南國那邊也派人去給帝后傳遞了訊息,赤南國的帝后雖然傷心,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們跟皓月打仗,還是我出雲國給他們增兵,他們的女兒在這個節骨眼身子骨不健朗病逝了,那也是紅顏薄命,他們哪有臉面責怪我們?”皇帝冷哼一聲,“經此戰役,出雲國與赤南國已經不需要靠聯姻維持關係,古月南柯是死是活都沒什麼要緊了,反正也是個不懂事的女子,不適合做國母,你也並不是很喜歡她,這太子妃沒了,再換一個不就是了。”
“父皇說的是,兒臣正有此意。”賀蘭平道,“且,兒臣已經找好人選了,這次來見父皇,就是為了說明此事。”
皇帝聞言,淡淡道:“你都找好人選了?動作倒是挺利索,你且說說你要娶誰?”
“鸞鳳國三公主,尹殤骨。”賀蘭平淡淡一笑,“父皇,與鸞鳳國聯姻,不是您一早就希望的麼?她們雖然是女子當政,但物豐財厚,兵強馬壯,屬於我們大國中較為富庶的,想與鸞鳳國結盟的國度必定不少,但女帝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好在她的三公主與兒臣情投意合,三公主是女帝較為喜愛的一個公主,女帝應該不會反對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