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太后之前就鬧得不愉快,若是她這次身體抱恙他不盡快去探望,只怕這以後又要鬧僵了。
衡量之後,他只能選擇先回宮。
一行人回到了宮中,便直奔青鏡宮。
青鏡宮內,太后正倚靠在藤椅上休息,賀蘭平早已坐在一旁。
“母后,聽說您身體不適?”皇帝走到太后跟前,關切地詢問。
“只是區區風寒,不勞皇帝費心了。”太后淡淡道,“皇帝不是帶著許多人出宮去了麼,這麼快就回宮莫非只是為了專程來探望哀家?”
“母后身體抱恙,朕自然要儘快趕來探望。”
“皇帝出宮是去做什麼?”
“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母后就不用操心了,安心靜養便可。”
“瑣碎的事情?”太后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什麼瑣碎的事兒值得你大動干戈?皇帝還當哀家是親生母親麼?都不願跟哀家坦誠。”
“母后言重了,此事,朕希望您不要過問。”皇帝面無表情道,“朕不管是誰向母后您透露了風聲,您若是知道了,也請別多問,朕的私事,想自己處理。”
“哀家可不敢去幹涉你,只是問問罷了。”太后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隨後視線一轉,落在皇帝身後的兩人身上,面上又立即浮現了笑意,“小十,驚羽,站那麼遠作甚,坐這邊上來。”
皇帝望著太后這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目光一沉。
她明知道賀蘭堯不是她的親皇孫,為何還能如此慈祥?真不知賀蘭堯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如今他真是不能在明面上對付賀蘭堯了。
一來答應了鸞鳳國女帝,二來又不願與太后鬧翻,賀蘭堯的靠山當真大到連他這個皇帝都不能將他怎樣。
“老四,你跟朕出來一下。”皇帝衝賀蘭平道了一句,隨即又望向太后,“母后您先歇著,朕交代他點事兒。”
太后淡淡地‘嗯’了一聲。
皇帝轉身離開,而賀蘭平自然是跟了上。
從頭到尾,賀蘭平與賀蘭堯沒有一句話的交流。
緊隨著皇帝出了太后的寢殿,皇帝突然在走廊上停了下來。
“父皇,有何事……”
賀蘭平的話才說出口,面前的皇帝忽然轉過了身,揚手一掌扇在賀蘭平的臉頰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賀蘭平自出生以來從未被皇帝打過,這還是頭一遭,頓時怔住。
但很快地,他也猜到了原因。
皇帝興許是發現他幫著賀蘭堯了,這才氣不過。
“你們都幫他,母后幫著他,你也幫著他,你究竟是不是朕親生的!作甚總是幫著外人?”皇帝厲聲呵斥。
“兒臣是您親生的。”賀蘭平道,“父皇若是有疑慮,咱們可以滴血認親。”
“你!”皇帝聽著這話,險些又要甩巴掌抽人。
“朕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與朕耍貧嘴!朕從前是不是太縱容你了,以至於你如今都幫著外人來對付朕?”皇帝冷笑一聲,“皇祖母幫著他也就罷了,那是朕的母后,朕不能教訓她,但朕可以教訓你,從今往後,再讓朕知道你幫著那混賬東西,朕決不饒你!你可知你這次壞了朕的大事?你真以為朕是那麼好忽悠的,看不出來你與皇祖母都在幫他?朕抓不到賢妃,是不是該怪在你們頭上?”
“賢妃的事情,與兒臣無關。”賀蘭平連忙道,“兒臣得知您帶著一堆人埋伏在綢緞莊附近,還以為十弟又做錯了什麼,您要去捉拿他,看在往日的手足之情上,兒臣才去求助皇祖母,皇祖母心慈,便說讓兒臣派人去接十弟他們進宮,父皇您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自然不會為難十弟,至於賢妃……是怎麼回事呢?”
“你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道?”皇帝望著他的目光中帶著狐疑。
“父皇明鑑,兒臣當真不太清楚,兒臣只是為了保全小十……”
“那又不是你親兄弟,你操什麼心?!”
“父皇,也許這其中存在著什麼誤會,兒臣始終無法拿十弟當外人……”
“夠了!”皇帝厲聲打斷他,“總之,不要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朕不饒你!”
皇帝警告完賀蘭平之後,便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
“這一次,多謝皇祖母了,若不是您出面,興許我們難逃罪責了呢。”
“跟皇祖母用不著如此客氣,皇祖母自然是不忍心看你們受責罰,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