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道,“驚羽,我還有其他的事兒,下次再來看望你。”
告辭過後,尹殤骨便離開了。
一路走出綢緞莊,她腦海中的思緒百轉千回。
君祁攸病重?還是不治之症?
這對她而言——是個機會。
邵年那傢伙剛回歸尹氏皇族的時候,在朝中沒有半點兒勢力,雖然得女帝庇佑,但他本身也需要拉幫結派,有了黨羽才方便他奪儲,那個時候,因為他是君祁攸的妹夫的緣故,君祁攸看在妹妹君聽的份上,屢次幫他,給他錢財上的援助,讓他能夠處處打點,用君家的錢財換取勢力。
邵年有君祁攸這樣的幫手,無疑是擁有了一個龐大的金庫,只要涉及錢財方面的難題,都能找君祁攸解決。
君祁攸作為一方首富,想拉攏他的人多了去了,也包括她尹殤骨。
但是她沒有任何有吸引力的條件讓君祁攸站在她這邊。她看中的何止是他的家財,最重要的是——鸞鳳國國寶,十六鳳圖還在他手上!
這藏寶圖當初是賀蘭堯拿到的,但因為賀蘭堯不慎墜崖昏迷,君祁攸便在賀蘭堯昏迷的時候奪走了藏寶圖。
賀蘭堯此人對錢財並不熱衷,因此,這麼長時間過去,他似乎都忘了十六鳳圖的存在,也沒見他採取什麼搶奪寶藏的措施。
君祁攸若是翹辮子了,君家的一切歸了君清夜,君清夜也是會幫著邵年的吧?畢竟是自家妹夫。
她與邵年對立,當然不希望他能有這麼大的助力。
尹殤骨走出綢緞莊後,便朝左而行,去了鄰街的尹府。
正是他表哥尹默玄買下的宅子,作為一個臨時落腳點。
尹殤骨進了府裡,被下人帶著去了鯉魚湖邊,尹默玄正在給湖裡的魚兒投食。
餘光瞥見一道人影走近,尹默玄回過頭,一看是尹殤骨,當即笑道:“表妹,怎麼有空來這兒了?”
尹殤骨道:“原本只是來找表哥把酒言歡的,但機緣巧合,無意中得知了一個訊息,於是,就要找你談談正事了。”
尹默玄聞言,道:“表妹請說。”
“表哥,我記得很久以前你跟我說過一件事兒,說你手上有一副救命良藥,可根治這世間諸多疑難雜症,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在,這副良藥都能將那人從鬼門關拉回來,當真麼?”尹殤骨頗為正經地問道。
尹默玄聞言,神色微變,“怎麼?你需要用到這東西?你的身體莫非出了問題?”
“不是我出了問題,是君祁攸,他好像快不行了,連遺囑都寫好了。”尹殤骨道,“我請求表哥,拿那副良藥去換君祁攸手上的鳳圖,表哥,你可知找到祖宗留下來的寶藏,對我們而言有多重要?擁有那些寶藏,我們就能招兵買馬,重金聘賢才,何愁打不垮邵年那個野人。”
“竟有這樣的事,這對你而言當真是個機會,只可惜……”尹默玄說到這兒,重重嘆息一聲。
尹殤骨見他嘆息,心頓時一沉,“可惜什麼?”
“表妹,我當初跟你說的那幅良藥,就是龍澤國的國寶九龍鼎……”尹默玄伸手揉了揉眉心,“現在在出雲國皇帝的手上,你以為我為何那麼寶貝那東西,不僅是圖它的稀有與珍貴,更多的是它的藥用價值。這件事兒我不曾對旁人提起過,自然是不想那九龍鼎的秘密被他人知道。”
尹殤骨一怔:“九龍鼎……竟然是九龍鼎?”
這玩意,當初被尹默玄拿去獻給了出雲國皇帝,換了賀蘭堯的自由,她承諾尹默玄,等賀蘭平登基之後,這九龍鼎要物歸原主。
“這九龍鼎是先皇賞給祖母的,先皇並不知這鼎的用處,祖母最是疼愛我,把這鼎送了我,臨終前還告訴我關於此鼎的奧秘,原來這九龍鼎外表看似是一尊質地上好的玉器,其實這玉器並不是全實心的,鼎的下方有一部分是空心的,裡頭裝著一種液體,據說是可以淨化人血液之中的一切雜物,包括病,包括毒素在內,想要取出這液體,就要毀掉這九龍鼎,將其打碎,或者鑿穿。”
尹默玄說到這兒,頓了頓,道:“不過這液體也並非十全十美,雖然它能護住人的命,但在液體腐蝕血液中的雜物時,會對骨骼與筋脈造成一定的損害,很有可能導致服用的人武功盡廢,筋脈殘缺,下半輩子,就只能是個廢人了。”
“管他是不是廢人,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命重要。”尹殤骨有些感慨,“真是想不到,九龍鼎裡有這樣的奧秘。”
“作為龍澤國的國寶,這是皇室機密,而龍澤國被鸞鳳國滅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