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慢條斯理,卻沒想到賀蘭堯根本就沒有耐心聽她說完,伸手一攬她的脖子稍一使勁將她直接扯進了懷裡,不由分說直接低頭咬上她的唇。
他的唇瓣總是薄柔而微涼的,覆上她的之後很快便溫潤了起來,這一回的親吻不比從前的輕柔,像是懲戒似的,他輾轉著她的唇瓣,忽的就是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血腥味縈繞在兩個人口中,他才微微放鬆了力道。
蘇驚羽吃痛,伸手將他推了開,“你咬我?”
她舔了舔唇,腥甜的味道縈繞在舌尖。
這傢伙,下口還挺狠的。
“疼麼?”賀蘭堯抬手捧起了她的臉,再次將唇覆了上去,舔了舔她唇上被他咬傷的地方,感受著那腥甜的氣息。
“當然疼了,你作甚又咬人?”蘇驚羽白了他一眼,“不就說了你一句幼稚,那麼小心眼?眼下這周圍也沒有旁人,就你我兩人,還不讓說了?我又不在外頭說。”
外人面前,她當然不會說他一句不好。
但私底下,只有兩人的時候,她偶爾也想吐槽那麼一兩句的。
“我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了,不要拿‘幼稚’二字形容我。”賀蘭堯掐了掐她的臉,“我幼稚?也就只有你敢這麼說我,我一向都是聽人說我睿智,讚我才思敏捷,誰敢說我一句幼稚,我就把那人的舌頭拔下來。”
“那你拔我的舌頭,來……”蘇驚羽朝他吐了吐舌頭。
賀蘭堯見此,淡淡一笑,“夫人,大白天的,不要這麼急不可耐,想要挑逗我,還是等夜裡吧,哦不行,你現在是有孕在身的人,不能享那魚水之歡,你還是平心靜氣一點兒吧,等孩子出世了之後,你我……”
“行了行了!”蘇驚羽當即打斷他的話,“我分明就沒那個意思,別把我說得和你一樣黃!”
好好的一個單純少年,經歷了一年多的時光,就變成了……老司機了。
“一言不合就開始說黃段子,分明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怎麼就滿腦子不純潔的想法。”蘇驚羽搖了搖頭。
“你還說我不純潔。”賀蘭堯唇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你在榻上的時候也沒見你多含蓄。”
蘇驚羽:“……”
“好吧,你贏了。”蘇驚羽做出了讓步,“你一點兒都不幼稚,成熟穩重到了極致,我才是幼稚的那一個,成不成?”
賀蘭堯道:“你最好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蘇驚羽撇了撇嘴。
“小羽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何不生四哥的氣?”賀蘭堯依舊沒有放過這個問題,“若是我,無論誰對你有想法,我都不會平靜,我在意一個人就是如此偏激,你也知道我脾氣不是很好。”
“我的脾氣,比你好了那麼一丁點兒。”蘇驚羽笑道,“對待情敵,我一向也很樂於打壓,但我為何不氣四哥呢?不僅僅是因為他待我們不薄,更因為他從未想過打擾我們,如果不是古月南柯將這事抖出來了,興許,我們會被隱瞞一輩子,你與四哥從小相識,這麼多年還不是被他瞞過去了?他隱藏心思確實厲害。”
蘇驚羽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我無法阻止他人喜歡你,但我終究堅信不會有什麼因素能破壞你我的關係,有人喜歡你那就讓人家喜歡去吧,只要不跟我搶,我就不去理會。”
“原來小羽毛對我,是極有信心的,這個答案我聽得滿意。”賀蘭堯眸底劃過一絲笑意,“我是否該給你個獎勵?”
“什麼獎勵……唔”
蘇驚羽話未說完,便被賀蘭堯壓下來的唇堵上了。
狠親了蘇驚羽一口,賀蘭堯道:“記住了,說我什麼都好,不準說幼稚,身為男子被自己的媳婦說成幼稚,這心裡頭總是不舒暢。”
“你傻不傻?你覺得我說那兩個字,是貶損你麼?”蘇驚羽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打情罵俏你都不會理解,坦白地說,我用的詞彙已經很是文明瞭,你知道夫婦之間有多少難聽的形容詞麼?比如死鬼、混球、討厭鬼、挨千刀的……一個賽過一個難聽。”
“我們過我們的日子,管別人之間的稱呼有多難聽。”賀蘭堯不鹹不淡道,“以後你若是再說我幼稚,為了體現出我的幼稚,我只好叫你一聲——羽姐姐了。私底下我就一直這麼喊,膈應死你。”
蘇驚羽唇角一抽,卻不服道:“你喊就喊唄,我習慣了就好。”
“羽姐姐。”賀蘭堯笑道,“我一喊這三個字,我就難免要想起夫人你的年齡,你這如花少女軀體內的靈魂,是個比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