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老實實地做這個太子妃,本宮也不在乎多養你一個人,你該慶幸是我來殺你,而不是小十他們,否則,我也不知道你會死得多難看。”
古月南柯又咳出一口血,“我要……見賀蘭堯……我不在乎他會讓我死得多難看,總之,再讓我見他一面,就一面,求你了……”
古月南柯終於收起了冷漠,難得放低身段哀求著,“再讓我見他一面,死得多難看我都認了,求你了,賀蘭平,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不能滿足我最後一個心願?”
“不能。”賀蘭平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不會讓你去見他的,他也不會想要見到你。”
賀蘭平說著,背過了身,“安心去吧,作為太子妃,你的葬禮還是會體面一些的。”
古月南柯望著他的身影,眸光中浮現一絲冷然,“賀蘭平,你記住,你不會太好過的。”
話音落下,她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賀蘭平轉過身,走到了古月南柯身旁,將她拎起,走向了榻邊。
古月南柯只是昏厥,還未嚥氣。
本意是要她重病而亡,並非是暴斃而亡,暴斃的話,難免會惹人起疑,而得了怪病而死,在外人看來,只是她運氣不好罷了。
從現在起,她便會陷入昏睡,三日之後才會嚥氣。
……
第二日,太子妃嘔血昏厥的事兒傳遍了宮中。
太子召來數名御醫為太子妃診治,一眾御醫皆是束手無策,得出的結論是:太子妃得了令人無法診斷的怪病。
而自打她昏厥之後,再也沒醒過。
眾人皆感慨太子妃紅顏命薄。
但很快的,又有一重大訊息流傳來開。
出雲國邊境增兵二十萬人馬,為赤南國攻打皓月國。同一時,赤南國也朝皓月國發兵了。
邊境的戰火連天,帝都的人們茶餘飯後便都是在談論戰事。
而這樣的時刻,蘇驚羽同賀蘭堯卻在悠閒地置辦新宅。
“這一戰,皓月必定吃虧。”賀蘭堯與蘇驚羽攜手在新宅中轉悠著,談到戰事,賀蘭堯悠然道,“年輕的君主執政,難免要吃虧,若是這君主頭腦不太好使,那便要吃大虧。”
蘇驚羽一聽他又開始嘲笑人家,瞥了他一眼,“別光顧著笑話那個皓月國的國君了,打起仗來,苦的總是士兵,皓月國的將士們要為了他們國君的幾句口沒遮攔的話而犧牲一大批人,這難道不算是一種悲哀?赤南國與出雲國雖然聯手,但也總會有些人員傷亡,說白了,還不是將士們幫國君的愚蠢買單?皓月國有這樣的君王,也真是不幸。”
賀蘭堯聞言,笑著撫了撫蘇驚羽的頭髮,“小羽毛怎麼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呢?”
“哪裡是多愁善感,我只是就事論事。”蘇驚羽捏了一把賀蘭堯的臉頰,“不要胡說。”
賀蘭堯笑而不語。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人前來通報,“殿下,宅子外來了一個年輕女子,說是要見殿下,有一封信件要交給殿下過目,屬下問那女子是受何人所託,她不願意說。”
賀蘭堯聞言,道:“將她帶進來。”
片刻的時間過後,那年輕女子帶了上來。
“寧王殿下,這是我家主子要我轉交給殿下的信件。”那女子將信件遞給賀蘭堯,“我家主子吩咐了,務必將信件親自交到您的手上,請殿下過目。”
賀蘭堯接過了信件。將信封上的蠟撕開,取出了裡頭的信紙,賀蘭堯攤開信,第一眼看的是落款。
落款竟是古月南柯。
賀蘭堯微微詫異之後,繼續看內容。
賀蘭堯,當這封信件到你手上之時,我大抵已經不在人世了,有件事埋藏在我心底,很早便想告訴你,只是一來沒有機會,二來,我唯恐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便只能忍著不說,我便寫了下來裝在信封中,交給我的心腹,她會在我死之後將這封信件交到你手中,此時我再無後顧之憂了,現在就讓我告訴你這個可笑又荒誕的秘密,我若是不說,你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
賀蘭堯的視線繼續往下,忽然神色便是僵住了。
蘇驚羽原本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只因她知道賀蘭堯一會兒會跟她說,他一向什麼也不隱瞞她。
但她忽然發現賀蘭堯的神色不對勁,便當即湊過去,也想看信上的內容。
賀蘭堯卻迅速地將信往身後一收,朝她道:“小羽毛,你先回屋去歇息,我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