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還有惻隱之心,或許你不會真的刺下來,但若是你真的要襲擊我,我也有辦法應付你,雖然我有孕在身會影響武藝的發揮,但你崴到了腳同樣行動不便。”
“我雖然崴到了腳,但我有迷針。”尹殤骨道,“而你身上沒有兵器,所以,我還是佔優勢的。”
“錯了,我也有兵器。”蘇驚羽說著,從發上拔下一根簪子,“你有的暗器,我也有,現在你還敢說,你佔了優勢麼?而且,你的簪子裡頭是迷針,我的簪子裡頭,卻是毒針,可致中毒。”
尹殤骨望著蘇驚羽手上那支髮簪,怔了怔。
與她的那支工藝不同,但作用卻比她的那支更大。
蘇驚羽並沒有告訴尹殤骨,這簪子是邵年送的。
當初在鸞鳳國的時候,邵年作為君祁攸的妹夫,可是拿了極樂樓不少寶貝,其中就有這藏著毒針的髮簪。
當時邵年一共送了兩支髮簪,分別給她和阿堯,一黑一藍,款式簡單,最吸引人注意的是簪頭上的東西,據說是罕見的寶石。
“這兩顆是世間稀有罕見的寶石,分別鑲嵌在兩支髮簪上,便是一對,這不是單純的裝飾品,嵌著寶石的框架下,有一個機關暗格,輕輕按壓下去,便會射出飛針,方便攜帶,利於防身,兩支髮簪,各藏三根毒針。”這是邵年的原話。
邵年不愧是尹殤骨的死對頭。
當初不費吹灰之力將尹殤骨趕出了宮,如今他送的簪子也能用來緊急時刻防身,尹殤骨若是發起攻擊,她便也只能拿這髮簪防身了。
“呵,我該慶幸自己沒對你動手?”尹殤骨自嘲一笑,“讓我們想象一下吧,你透過了地上的那一灘水看見了我的動作,便心存警惕,我若是動手,你就能第一時間避開,我那會兒趴在你背上,你大可將我甩出去,我的迷針對上你的毒針,我果然不佔優勢。”
“可你最後還是沒有動手。”蘇驚羽道,“這讓我心中多少有一點欣慰,我自認為了解你的為人,你真性情不虛偽,之前與我來往,也不是虛情假意,你要害我,必有原因,我想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何事,讓你忽然視我為仇敵?”
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
她自認為她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尹殤骨的事。
但尹殤骨絕不會毫無理由地來傷害她。
“你真的想知道嗎?”尹殤骨冷漠地望著她,“只怕你知道了以後,難以接受。”
“你說。”蘇驚羽道,“我一定要知道原因,我無法理解,以你我的關係,有什麼能讓你仇視我。”
“月光。”提到月光,尹殤骨目光中浮現愧疚,“我終究還是救不了他……”
“月光?”蘇驚羽疑惑不解,“我知道你喜歡他,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曾害過月光,我自己有夫君,又不與你搶月光,你為何要因為月光而恨我?”
“蘇驚羽,你對待感情,究竟要有多遲鈍?”尹殤骨怒視著她,“你平日觀察入微,透過一支髮簪就能看破我的陰謀,枉你如此機敏,你竟然絲毫看不出他人對你的感情?是你對待感情太過後知後覺,還是你這個人根本就無情無義?因為你一點都不在乎月光,所以你看不出他對你的喜歡?!難道非要他直接說出來你才能知曉!”
蘇驚羽怔住。
“月光對我……”她顯然不大相信,“這不可能,你必定是誤會什麼了,他是個清心寡慾的人,他對我怎麼會有男女之情?再有,就算他真的對我有那種感情,這至於讓你仇恨我麼?你不像是這種人,你不會這麼不可理喻。”
“如果只是因為他喜歡你,我當然不會恨你,我知道你對他無情,有什麼理由恨你?”尹殤骨苦笑道,“可你會害死他,這一點我無法容忍,也許你也是個無辜的人,但我始終不能原諒你,月圓說,你是月光的劫難,而月光渡不過這一劫,你不死,月光死。”
蘇驚羽聞言,怔住。
“怎麼會這樣?”她難以置信,“月圓親口說的?”
“天機門的算卦師所言,不會有假。月圓妄想逆天改命,將月光的劫難殺死,這麼做,付出的代價就是她自己的性命,她想用她的命和你的命來換月光的安寧,你一旦死了,月圓也會死,月光就可以安然無恙。”
尹殤骨說著,轉過了身,不願再看蘇驚羽,“那些殺手與我是一夥的,若是他們刺殺你不成功,我還有機會,月圓對我說,我只需要將你迷暈,殺你的事她來做,後果也由她承擔。我始終無法對一個真心待我好的人下手,我的心明明是偏向月光的,我想過會為了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