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思,他可以幫我。”
“這你都信。”賀蘭堯冷笑,“他憑什麼幫你呢?”
“他憎恨四哥,恨不得四哥下地獄。他對我說,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任何希望坐回太子的位置,但他也不甘心讓四哥坐這個位置,他只想弄死四哥,至於誰當太子,他不關心了。”賀蘭燁道,“我知道他有利用我的意思,但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他想整死四哥,而四哥下臺我也是樂見其成的,便與他聯手了……”
“你倒是坦誠。”賀蘭堯的笑意冰涼。
賀蘭燁望著賀蘭堯那雙幽深的眸子,只覺得這雙眼睛雖好看,卻未免有些��耍�鬩瓶�四抗猓�蝗タ春乩家⒌難劬Γ�笆�堋��閽躚�趴先〕鑫腋怪械尿隍跡俊�
“只要你聽話,不耍花招,自然不會要你命的。”賀蘭堯說著,轉過了身,“賀蘭陌何時再來找你,你便派人來通知我,總是他去刺殺別人,也該輪到他被人刺殺了。”
賀蘭燁道:“我去哪兒通知你?”
“你不是常常去一品居用飯麼?明日我便安排一個人去裡頭當夥計,關於賀蘭陌的訊息,你告訴那人就好,賀蘭陌消失的那一日,我自會取出你腹中的蜈蚣。”
賀蘭堯說完,邁步離開。
……
賀蘭堯回到綢緞莊,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忽然便是咳嗽了幾聲。
下一刻,房門被人開啟,蘇驚羽繃著一張臉,“大半夜的出去,還穿得如此單薄,你就不能多穿一件麼?都著涼了。”
“咳嗽幾聲,不礙事。”賀蘭堯挑了挑眉,進了屋子。
然而蘇驚羽卻走出了屋子,反關上門。
賀蘭堯見此,問她:“上哪兒去?”
“我去給你熬點兒去風寒的藥。你就呆在屋子裡,別出去,也別開窗!”
蘇驚羽說著,便走開了。
阿堯的胃口一向不錯,閒來無事總是吃各種零嘴與甜點,那些東西在她看來都是極為容易發福的,但阿堯就是怎麼吃也長不了幾斤肉。
她羨慕這種死吃不胖的體質,卻也心疼他那身板。
之所以如此,與他的體質有關,他生來體弱多病,若不是因為勤練武藝,之後又洗髓換骨,只怕就真的會成為旁人口中的‘病秧子’。
雖然他總是表現出很有能耐的模樣,但他體質不好卻是事實,肉體凡胎,終究不是鋼筋鐵骨,他也會生病,但他卻從來不懂照顧自己,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蘇驚羽輕嘆一聲,正走著,倏然間聽見身後有開門聲,下意識轉過頭一看,一襲素雅的衣袍映入眼簾。
那女子水眸清冷,雖衣著素雅,卻掩蓋不住天生的靈氣,眉若柳黛,肌膚細潤,如出水芙蓉半秀而不媚。
這清麗而淡漠的女子,正是阿堯的母妃,明空。
她本名花輕盈,這名字很優美,很襯她。
她確實……很美。
三十好幾的年歲,看起來卻那麼年輕貌美,二十年前是個萬人迷,如今依舊是難掩風姿。
蘇驚羽回過了神,朝她問候了一聲,“母妃,還沒睡?”
明空雖然與她和阿堯同住一屋簷下,卻喜歡把自己獨自關在屋子裡,整日不是看經書就是敲木魚,不與他們一同用飯,甚至有時好幾天都見不到她一次。
能見她一次,還是挺難得的。
而對於蘇驚羽的問候,明空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蘇驚羽道:“時辰不早了,母妃還是早點兒休息。”
說著,她便轉身離開。
但她沒料到,下一刻身後又傳來明空的聲音,“你去作甚?”
蘇驚羽腳下的步子一頓,“去廚房熬點兒藥。”
明空道:“是給小十的?”
蘇驚羽微微詫異,“母妃怎麼知道?”
“方才要睡著了,卻聽見門外有人經過,伴有幾聲咳嗽,聽著就像他的聲音。”
“他興許是著涼了,我給他熬點兒止咳的藥。”
明空聞言,靜默了片刻,隨即道:“我去吧,你去準備點兒蜜餞就好,他怕苦。”
蘇驚羽聞言,當即轉過頭,目光中泛上絲絲喜悅,“阿堯若是知道母妃給他熬藥,想必會很開心。”
“作為他的生母,在他病時給他熬藥是應該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原諒了他。”明空的語氣依舊十分冷淡。
蘇驚羽聞言,目光中的喜悅當即便退散了,“那還是我自己去吧,不勞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