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心中有氣,面上還得優雅地笑,“原來這世上還有病是靠著吃糖就能解決的。”
“當然有。”蘇驚羽笑道,“何公子,沒別的事了吧?”
“我當真覺得頭還有點暈。”何子衿道,“霜御醫,我先去睡一覺,若是睡醒後還覺得身體不適,你晚些再來給我看看可好?”
蘇驚羽道:“好啊。”
晚些再來,又想耍什麼花樣。
蘇驚羽心中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何子衿,果真風騷。
……
蘇驚羽回府之後,將在宮裡所遇到的事兒都告知了賀蘭堯。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手段低賤不入流。”賀蘭堯冷嗤一聲,“看來姓何的是盯上你了。”
“阿堯所指,是那個姓何的?何王夫還是何子衿?”蘇驚羽笑道。
“兩個姓何的。”賀蘭堯不鹹不淡道,“一樣的齷齪,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是該給姓何的一點顏色看看了。”
二人正說著話,賀蘭堯忽聽屋外有異響,當即目光一凜,身影一閃到了窗子邊,伸手拍開了窗戶,正對上一道黑影。
黑影眼見自己暴露了,忙轉過身欲跑。
賀蘭堯躥出窗外,身影恍如鬼魅一般迅速,一眨眼到了那黑衣人身後,朝著他的背後打出一掌。
黑衣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從地上爬起了身,正準備還擊,卻不料背後忽然一寒,他下意識轉過頭,正迎上一把大斧迎面劈來。
那斧頭的刀鋒似有冷光浮動,來人一刀砍下,竟是將黑衣人從頭往下直接將整個人劈成了兩半!
鮮血四濺,慘不忍睹,落下一地的血花。
“哎呀他孃的,這斧子這麼鋒利?”來人怪叫一聲。
賀蘭堯聽著這聲音,並不搭理,轉身就進了屋子。
“小十,你又不理我!”君清夜扛著帶血的斧子正要跟上,卻見前頭的賀蘭堯忽然止步。
“別把血腥氣帶進屋子。”賀蘭堯的聲線清涼。
“哦,好好好,我差點兒忘了呢。”君清夜回過身,將手裡的斧子遞給身後的一名下屬。
他這次來,帶了好幾人,遠遠地看見月光下有兩道人影在動,走近一看才知道是賀蘭堯襲擊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捱了一掌還想還手,他當即想也不想,拎著斧子就給那黑衣人來上一刀。
一刀下去,沒收住手,直接把人給劈成了兩片。
他的外衣染了血,小十說不能把血腥之氣帶進屋子,他便只好將外衣褪去了,扒了一名屬下的外衣穿上,這才走近屋子裡。
“君清夜,你怎麼來了?”蘇驚羽看見君清夜入室,笑了笑。
“自從月落烏啼那幾個小子不在之後,我看你們身邊似乎都沒人使喚,一般人你們也信不過,那我帶來的人總有用吧?”君清夜悠然道,“我這次來,帶了幾個殺手來給你們當下人用,別跟我客氣,隨便使喚。”
賀蘭堯聞言,道:“你帶來的人,是極樂樓的人吧?在我看來,極樂樓的人可不值得信任。”
“小十,話不能這麼說,雖然極樂樓是我大哥當家做主,但我也是有親信的,難不成你以為我隨便找幾個殺手就敢拿來給你們用?放心,他們絕對不是大哥的眼線,就是我叫來給你們看門打雜的,省的有些阿貓阿狗潛入宅子來作怪,這不,今晚就有一個不知哪兒來的混賬東西,被我一斧子不小心就給劈了。”
聽聞君清夜的話,蘇驚羽淡淡一笑,“那好,我就信你的,讓他們看門打雜。”
“還是小羽好說話……那什麼,茅房在哪兒?”
“出門左拐,直走。”
君清夜聞言,起身離開了屋子。
“剛才那個黑衣人,八成是何子衿派來監視你的。”
“我也猜是這傢伙派來的。”蘇驚羽道,“他們果然對我起疑心了,準備調查我了。”
“那個姓何的不是無病呻吟麼?”賀蘭堯唇角挑起一抹淡笑,頗為寒涼,“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給他做碗藥湯,給他滋補滋補。”
一聽他這話,蘇驚羽眉梢輕挑,“阿堯想要幫他滋補?那這樣吧,我記得前段時間,公子鈺無聊時養了些毒螞蟻,封在小瓶裡,原本打算試試毒螞蟻的作用,可他被月恆抓了,試不了,咱們幫他試試?用這毒蟻入湯,給何公子補補身子。”
“那毒蟻留著做調料。”賀蘭堯悠悠道,“何公子派的那人不就是最好的湯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