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這句話是在說笑,他的確有可能這麼做。
月落烏啼將藍衣人渾身搜了一遍,轉頭朝賀蘭堯道:“殿下,沒有。”
賀蘭堯道:“那就別跟他客氣了,拿把刀……”
“等等……”一聲微弱的男子嗓音在空氣中響起,正是來自於藍衣人。
他不知是何時恢復知覺的,這會兒已經睜開了眼,目光鎖定在賀蘭堯的臉龐上,啟唇,吐出一句話——
“你這個年輕人,長得清新脫俗的,為何內心如此陰暗狠毒?”
蘇驚羽:“……”
她已經習慣賀蘭堯被人吐槽為蛇蠍美人了。
而賀蘭堯本人卻不覺得慚愧,雲淡風輕道:“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你這個小夥子,功夫了得,俊美絕倫,腦子也靈光,若是能走上正途,想必是國之棟樑,名揚天下,可你偏偏走的是歪道,性格傲慢又陰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藍衣人的聲音雖不大,卻讓眾人聽得很清晰,“卿本佳人,奈何為惡?”
眾人:“……”
最煩這種自以為是的好人搬出一堆大道理來抨擊殿下了。
賀蘭堯面上依舊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冷嗤一聲,“楊絕頂,我可不是你兒子,你一臉堂堂理直氣壯地教訓我,臉可真大,你是否忘了自己前不久才做過的缺德事?你的所作所為,赫然也與小人一樣,小人與小人之間,談什麼君子論?”
說到這兒,他唇角勾起一絲幽冷的笑意,“是小人,就該承認,這樣我倒還能讓你少受點苦,我此生最厭偽君子,烏啼,拿刀來,割開他的臉皮!”
“好勒!”烏啼贏了一聲,轉身去拿刀。
“誒別別別,年輕人,我方才是跟你說笑的,只想試圖喚回你的良知,好讓我自己少受些苦,既然你不吃我這一套,那咱們換個方式談談吧。”藍衣人說著,坐起了身,“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真面目麼?端一盆清水來,我把面具卸了給你看看就是,這樣多簡單,你若是拿把刀來割我的臉皮,又費事又血腥,而且還是在你夫人面前,姑娘家家的,會嚇著。”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賀蘭堯唇角的笑意依舊冰涼,“我夫人不需要回避,她很樂於欣賞,曾幾何時,她還將人開膛破腹,摘出五臟六腑來欣賞。”
藍衣人:“……”
蘇驚羽:“……”
阿堯就喜歡抹黑她。好好的解剖學,被他說得像是變態一樣。
真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愛到深處自然黑。
藍衣人深呼吸一口氣,瞥了一眼蘇驚羽,“女娃就應該有個女娃的樣子,幹這種事,可就不討人喜歡了。”
蘇驚羽原本還不想恐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