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的竹籤,收緊了拳頭,面上浮現一抹悲慼之色。
眾人看著他的神色,便知道是他抽中了。
“六月,是你啊。”何蘊不緊不慢地端起了下人遞來的茶盞,悠悠道,“進去吧。”
被稱作六月的男子將手中的竹籤一扔,竟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邁出了步子。
到了鐵籠前,有下人將籠子上的門扣開啟,拉開了鐵門,將六月往裡一推,再迅速地扣上了鐵門。
圍觀的眾人有人面露同情之色,但更多的則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這個鸞鳳國,對俊男如此的殘忍,唉,你看看,多可悲。”君祁攸望著鐵籠裡的一幕,又開始故作感嘆。
“弱肉強食的世道,強者不一定同情弱者,更多的,是踐踏與笑話。”賀蘭堯慢條斯理道。
“所以,你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不。”賀蘭堯淡淡道,“這個六月,是個有故事的人。”
二人的聲音不大,周圍的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鐵籠中,因此,無人注意聽二人的對話。
“又在故作深沉了,話說回來,這白虎只保留了一成的力氣,若是哪天你被點到了名字,那可就沒好戲看了,以你的功夫,降服它不難。”
“我若要降服它,哪裡需要用功夫。”賀蘭堯悠悠道,“說幾句話就行了。”
君祁攸聞言,斜睨了他一眼,“你平日裡自大我就不說你什麼了,剛才這句話,牛皮都要吹上天了。”
“是你自己太無能,因此不願相信我有這個本領。”賀蘭堯淡然道。
他的話音落下,那鐵籠子裡的白虎已經朝著六月發起了進攻。
雖然只保留了一成的力氣,但它的動作依舊不遲鈍,虎口大張,儼然將六月當成了食物。
六月倒也不是隻會等死的,一閃而避,避開了血盆大口,只被白虎的爪子撓破了衣裳。
眾人看得熱血沸騰,而何蘊身後站著的如意公子卻沒有多大興趣,只因看多了。
他方才離君祁攸賀蘭堯二人站得近,正好聽到了些二人的對話,將賀蘭堯那一句‘我若要降服它,哪裡需要用功夫,說幾句話就行了’記在了心裡,只覺得可笑。
這人是以為自己長得好看,連白虎都會為他心動麼?
這琴師的出現,只怕會影響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得給他點兒顏色看看才行。
想到這兒,他上前兩步,走到了何蘊身側,道:“主子,我方才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