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聲道:“賀蘭兄,這位首富似乎很中意你,你若是再做出點小犧牲,跟她親近親近,想殺她簡直易如反掌。”
“這麼低俗的主意也就只有你這腦子才想得出來。”賀蘭堯唇角揚起一絲譏諷的笑意,“不如你去跟她聯姻,你們二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娶了她之後,你設法把何家所有的家財都收入囊中,坑蒙拐騙等無恥招數隨意用,如此一來,你君家就是真的富甲天下,四海八方第一富豪了,你看怎樣?”
“賀蘭兄就喜歡說笑。”君祁攸磨了磨牙,“我即使再貪財,也不會委屈自己娶一個人儘可夫的婦人。”
賀蘭堯悠悠道:“你也知道與她接觸是委屈,卻還要我做點兒犧牲,你哪來的臉皮說這話?”
“不然呢?想殺她,不付出點兒代價,怎麼殺?”
“我自有辦法,不需要與她接觸,也能要她的命。”
“看來賀蘭兄很有自信,呵呵,那我拭目以待,哦對了,別忘了跟她提錢的事,把你的賣身錢付了,五五分,莫要賴賬。”
……
酒席已經接近了尾聲。
終於迎來了眾人都無比好奇的一個時刻:抽籤鬥猛獸。
在富貴人家,打殺丫鬟僕人的例子比比皆是,男寵說得難聽些也是就地位最高的下人而已,受冷落的甚至不如下人,主人有權主宰他們的人生。
何蘊帶領著眾人走向後花園。
遠遠,聽到了一聲虎嘯,眾人腳下的步子不禁頓了一頓。
“諸位放心,白虎關在鐵籠子裡,傷不到諸位的。”何蘊笑道,“這白虎是我偶然一次出遊時在白鳳山打到的,速度驚人,力量強悍,比一般的老虎都要兇猛迅速許多,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它捉來,捉它的時候,五十名高手有二十幾人命喪虎口,可見它多強悍了。”
“這麼厲害?那何老闆你還讓人與它鬥,這結果豈不是毫無懸念麼!”
“我當然不可能讓白虎精神飽滿地與人鬥,那豈不是沒有看頭,它若精神飽滿,一口就能把人吞了,著實沒意思。所以,我每日讓人給它的食物中投遞迷藥,它如今最多隻有一成的力氣,武功高強的人可以輕易降服它。這樣才有看頭。”
眾人聽聞何蘊的話,笑而不語。
武功高強的人才能降服力量只保留一成的白虎。
男寵能有幾個武藝高強的呢?真正的高手可不會輕易給人當小白臉,做個護衛多有面子。
因此,小白臉對上猛虎,那幾乎是沒有勝算的,殊死搏鬥一番,最後多半還是會死。
每一次俊男鬥猛虎的好戲,那都是要犧牲一條人命才能看見的。
不知今日誰會成為那個倒黴鬼呢?
眾人走近了鐵籠子,望著那臥在地上的白虎,發出讚歎之聲。
“這白虎可真好看啊,你看那毛色,白得發亮。”
“你看那琥珀一樣的眼睛,我還是頭一次見老虎的眼睛如此好看,這白虎一定是個稀有品種。”
賓客們都在議論著白虎有多好看,而賀蘭堯望著那隻白虎,眸底悄然劃過一絲驚異之色。
它竟被人囚禁在這兒?!
這威武傲慢的傢伙,也有今天。
鐵籠子裡的白虎似乎不滿自己被眾人圍觀,示威般地咆哮了一聲。
“喲,它可真兇。”
“它似乎不樂意被人看呢。”
眾人依舊在議論著,而那白虎的目光也轉悠了一圈,掠過某處時,頓住。
眾人自然看不懂老虎的眼神,而君祁攸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覺得那白虎是在盯著自己這兒看?
它在看什麼?
君祁攸掃了一眼周圍,都是人,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忽的,他看見了賀蘭堯唇角的一抹笑意。
賀蘭堯的目光此刻正是落在那白虎身上。
那白虎莫非是在與他對視?
君祁攸腦海中劃過這麼一個念頭,隨即又很快打消了。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人怎麼會與虎深情遙望。
“請七位公子抽籤。”空氣中響起女子輕柔的嗓音,是一個婢女拿著竹籤筒,遞向何蘊身後的七位俊男。
七支竹籤裡,有一支是做了特殊標記的,誰若是抽到,便要進鐵籠。
七個俊男將手伸出,每人抽了一支竹籤回去,低頭望著自己抽到的籤,有六人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而站在最中央的一位藍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