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據說在斷頭崖失蹤了,凶多吉少;二公主賀蘭夕婉被貶為庶人之後也不知所蹤;三皇子六皇子的母妃孃家在朝中有一定的勢力,七公主九公主均已和親去了異國,十一皇子十二皇子年紀尚小,都是很討他喜歡的,再往後的幾個孩子們都還不會走路……
如今宮中只剩下賀蘭詩雅這一位公主,他便選了她來做藥,其餘的便都是皇子,要他選一個來犧牲,他都頗為不捨得。
“陛下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同樣也是受害者不是麼?賀蘭堯在我的臉上下毒,給我帶來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作為一個公主,我若是毀容了,有何顏面出門見人?且這毒有可能要了我的性命!”尹清羅的聲線中含著些許懇求,“陛下,看在你出雲國與我鸞鳳國是友誼之邦的份上,幫幫我,可好?”
皇帝聞言,擰著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了,“清羅公主之前不是還說國師妖言惑眾,不可信麼?這會兒又想著去求他了,你不覺得有些自相矛盾?”
尹清羅若是在出雲國皇宮中毒發身亡,這難免會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
他自然不能選擇無視這件事,該幫還是得幫。
“陛下,你們的國師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他的醫術卻是真的好……我解不了的毒,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尹清羅輕嘆一聲,“懇求陛下將國師請來幫我解毒,他是我僅有的希望了。”
皇帝聞言,淡淡道:“朕派人去請,請不請得來,就看你的運氣了。”
之前還一個勁兒抹黑國師,這會兒自己解不了的毒卻得去央求人家幫忙,這鸞鳳國公主,臉皮倒是厚。
皇帝垂下眼眸,眸底掠過一絲輕嘲。
“多謝陛下!”尹清羅朝他福了福身。
“不必謝了。”皇帝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對了陛下,您難道不好奇,賀蘭堯為何要來刺殺我麼?”尹清羅的聲線傳入耳膜,“我懷疑,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將您與我之間的交流洩露了出去,取血治病的辦法是我出的,也是我發現了賀蘭堯並非您親生,說白了,賀蘭堯如今被您追殺是因我而起,他能不怨恨我麼?所以……陛下,你身邊沒準就有他的臥底。”
皇帝聽聞此話,鷹眸頓時一凜。
“陛下,您難道不覺得,他來去宮中太過隨意了麼?如今被您抓捕,依舊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宮中防衛並不算弱,他如何就能這麼來去自如?多半是有人幫他的。”尹清羅說著,眉眼間劃過一縷思索,“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來的,是帶著蘇驚羽一同混進來的,陛下您想想,他們在宮中,與誰交情好?且幫他們的人身份想必不低,才能幫他們打掩護……陛下覺得我的話可有道理?”
皇帝垂眸思索,不語。
尹清羅的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個孽障若只是自己一個人混進來,那倒有可能,可他還多帶了一個人,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悄無聲音地進出皇宮,宮門外的侍衛都是飯桶麼?
極有可能是有人相助他們。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
他真的是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
……
午間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的梨花樹樹葉,在樹下的白玉石桌上灑下斑駁的碎影。
“唔,阿堯,輕點……”
“我已經很輕了好麼?”賀蘭堯將金創藥塗抹在蘇驚羽受傷的胳膊上,動作頗為輕柔,“這金創藥剛塗上去,會有些刺痛感,忍一會兒就好了,雖然吃了解藥,但這傷口也必須上藥包紮。”
偽裝成玄軼司密探被蘇折菊帶著出了宮,回到楊家綢緞莊,賀蘭堯自然是第一時間幫蘇驚羽處理傷口。
好在那飛鏢造成的傷口不深,用小青的獨門金創藥,只需幾日就能恢復好,且不會留下疤痕。
蘇驚羽感受著傷口處傳遞而來的涼絲絲的刺痛感,不禁‘嘶’了一聲。
“你不是號稱女壯士麼,為何這麼怕疼。”賀蘭堯望著她倒吸冷氣的模樣,不禁笑道,“我記得你從前受傷可都是不喊疼的,每回你都說:這點兒痛算什麼。”
“女子在沒人疼愛的時候,只能自己疼愛自己,即便是受傷了,痛了,也要裝作不痛,維持著表面的堅強,久而久之,這樣的女子就成了女漢子,女兒身卻有著男子的氣概,受傷了不喊疼,並不是真的不疼,而是想告訴旁人,她很厲害很牛逼很堅強。”
蘇驚羽說到這兒,撇了撇嘴,“在嫁給你之前,我都是這麼堅強的,從不願在男子面前呈現弱勢,受點兒傷,咬咬牙就挺過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