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羽忽覺得背後遭人一捅,劍尖正抵在她的背上,有蠶絲寶甲在身,劍尖自然穿不透。
她聽著身後利劍揮舞的破空之聲,心道一句蠶絲寶甲關鍵時候還真是有用。
那幾名禁衛軍拿著劍在她背後捅了幾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聽著他們離開的腳步聲,蘇驚羽輕呼了一口氣,“沒事了。”
劍尖刺在寶甲上,如同刺在牆上一樣堅硬,那幾人多半是以為自己刺的只是假山牆。
被捅了那幾下,還真是沒什麼感覺。
“嘿嘿嘿,阿堯,這次是我保護了你。”蘇驚羽伸手,摸索到賀蘭堯的臉頰,捏了捏,“有沒有覺得我方才很是帥氣?”
“並沒有。”賀蘭堯輕挑眉梢,“我方才還在想,若是那幾人的劍揮到你頭上,那就只能跟他們拼了,你後腦勺又沒有護甲,你說是不是?”
蘇驚羽:“……”
這倒是真的。
幸好那幾人只是在她背後亂捅幾下而已,若是揮到頭頂上,那她與阿堯可就得暴露了。
說來還是運氣不錯。
同一時刻,書房之前已經集齊了東宮所有的宮人。
“統領,所有人都在這兒了,所有的屋子,以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書房之內坐著的三人,據說是太子殿下的客人。”
“嗯。”禁衛軍統領沉聲開口,“將這些宮人的身份一一核實。”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忽有一道溫潤優雅的男子聲音在右側響起,眾人轉頭一看,正是賀蘭平。
“拜見殿下,殿下,卑職是奉了陛下之命前來搜捕刺客,將東宮的所有宮人聚集在此處,是為了核實身份,避免有宵小之輩喬裝成宮人躲避抓捕。為了配合我們的行動,殿下的客人們也均不得離開東宮一步。”禁衛軍首領說到這兒,笑了笑,“另,陛下召太子殿下去一趟養心殿。”
“知道了。”賀蘭平淡淡道了一句,轉身邁步離開。
離開之際,他抬眼掃了一遍在場的所有宮人,並未發現賀蘭堯與蘇驚羽。
賀蘭平唇角輕揚,收回了視線。
禁衛軍這群酒囊飯袋,果然是沒本事逮到那兩人。
……
臨近傍晚,養心殿四處是一片沉靜的光輝。
書案之後,身著明黃色衣袍的男子望著書案前站著的人,面色微沉。
“老四,你跟父皇說實話,那個孽障是不是藏在你的宮裡?!”
“父皇的話,兒臣有些聽不懂。”賀蘭平迎視著皇帝的目光,眉眼間似有疑惑,“還請父皇明示。”
“你是真不懂,還是跟朕裝糊塗?”皇帝冷哼一聲,“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對那個孽障一向極好,其他皇子公主們都不與他來往,唯有你,總是去照拂他,朕知道你心地好,你從前想必是看他可憐才對他表示關心,但如今沒有這個必要了,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你的手足兄弟,你還護著他做什麼?”
“父皇,請容兒臣反駁您的話。”賀蘭平不緊不慢道,“第一,兒臣並沒有護著他,他如今在哪兒,兒臣不知道。第二,父皇為何就覺得他一定不是您的親生子?單憑外人幾句話?兒臣以為,想驗證小十是否賀蘭家的血脈,首先要找到賢妃……”
“別跟朕提她!”皇帝拍案打斷賀蘭平的話,“這個賢妃,真是辜負聖恩!朕待她何其好?可她是如何回報朕的?她生了個怪胎,朕不怪她,為了保住那個怪胎與朕翻臉也就罷了,可她竟然與外人私通!你覺得朕還能饒恕他們母子麼?”
“父皇,您有證據嗎?”賀蘭平眉頭輕擰,“兒臣以為,您的判斷太過草率……”
“行了!關於賢妃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皇帝面色陰沉,“朕最後問你,你真的沒有暗中幫助那個孽障?這偌大的皇宮,守衛森嚴,那個孽障還帶著其他人,他們是怎麼悄無聲息地進來的?難道那些守宮門的都是瞎子不成?他們能夠輕易出入宮門,自然是因為有幫手,除了你,還有誰敢冒著風險去幫他?”
“父皇,這些都只是您的猜測而已。”賀蘭平的神色依舊從容鎮定,“父皇想要我認錯,除非有證據,否則,沒做過的事兒,兒臣可是不願意認的。”
“你——”
皇帝的眸光中透出一絲銳利,“有人親眼見到,你宮中出現了兩個可疑的宮人,那兩人並不是你東宮裡的人,你能告訴朕,他們是哪個宮的?出現在你宮中是做什麼?你說出這二人是誰,朕把他們提來審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