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堯斟滿了一碗酒,端至唇邊一飲而下。
冰涼的酒水到了腹中,竟是覺得有些暢快。
平日裡他不喜歡酒這個東西,除非是香甜的果酒,他熱衷於甜品,蘇驚羽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常常變著法兒給他做點心吃,也嘗試過自己釀果酒,用各種各樣的鮮花給他做羹。
蘇驚羽的好,他全都記在心中,他明白她每研製出一道新的點心有多費心,她會不厭其煩地滿足他的喜好,哪怕他總是挑著挑那,她也只會笑著說一句:你可真難伺候。
蘇驚羽的好,他只想自己留著品味,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他甚至不願意有外人注意到她,所有對蘇驚羽有興趣的男子,哪怕只有一點點興趣,都被他納入敵人範圍之內,絕不給一絲好臉色,能踩則踩,能貶則貶。
他就是這麼偏執。
幾碗酒水下腹,賀蘭堯依舊覺得自己太清醒,便不間斷地繼續喝。
“殿下,慢點喝……”烏啼在一旁看著,擰著眉頭。
賀蘭堯自然不拿他的話當回事,只是依舊給自己灌酒,直到一罈子快空了,終於有了醉意。
“殿下,差不多了,別再飲酒,飲些茶可好?”烏啼說著,便去拎茶壺,哪知茶壺空了,他瞥了一眼賀蘭堯微醺的臉龐,道,“殿下,我去樓下點壺茶上來,很快回來。”
說著,他快步走出了屋子。
賀蘭堯則是趴在了桌子上,緩緩閉上眼。
然而,烏啼自然是不會想到,他前腳才走,後腳便有兩個男人潛進了屋子。
“他似是醉了,酒量還真不怎麼樣。”
“公子說這人不簡單,讓咱們不要輕舉妄動。”
“醉了還怕什麼?動起手來沒準也是軟綿綿的,將他直接帶走好了。”
一人說著,便走到了賀蘭堯的身側,正準備將賀蘭堯扛起,卻沒想到,那趴在桌子上本該睡著的人倏然間睜開了眼,鳳眸中一片寒意閃爍,夾雜著些許醉意。
那走近的黑衣人被這樣凜冽的眼神震懾得後退了一步。
不是醉了麼?怎麼還能這麼瞪人?
“來了兩個找死的。”賀蘭堯冷笑一聲,扶著桌子站起了身,望著對面兩個男子,道,“你們口中的公子是誰?”
他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