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阿堯本人的著裝以及格調,不僅僅是高階大氣,更是低調奢華。
蘇驚羽一路噙著笑意回府,進了府便斂起了笑容,端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朝著西南方向去了。
那是她蘇相老爹的書房,此刻,她得急著去邀功。
丟失了黑玉這麼多日,也不知他消瘦成何等模樣?之前聽聞海棠說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個人似是陷入了頹靡的狀態。
她原先一直不知道,她這老爹竟是個痴情人,不能見自己最掛念的女子,便只能將她留下的信物當做精神寄託……以致於丟失了之後整個人陷入消極狀態,倘若他得知他的兒子就在不遠的宮中,是否會開心地竄上天?
“大小姐留步,老爺吩咐了,不見任何人。”她到了書房外,便被門外的兩名僕人攔下。
“我與要事要和父親商量。”蘇驚羽正色道,“很重要的事兒。”
“大小姐,老爺正在休息,大小姐若有什麼要緊事,不妨告訴小的,回頭老爺出來,我們轉達就是了。”僕人似是不以為然,依舊沒有讓開步子。
“哦?”蘇驚羽眉頭微挑,不鹹不淡道,“如果我要說的事兒,與父親前些日子丟失的黑玉有關呢?”
此話一出,對面二人均是一愣。
府裡誰人不知,老爺之所以近日頹廢,吃不好睡不著,還不是因為丟了那塊相伴了多年的黑玉麼?
說來也怪,一眾下人幾乎把整個府翻個底朝天,依舊尋不到那玉,如今大小姐卻主動提起那塊玉……
“讓她進來。”就在二人還未回神的時候,屋子裡傳出了一道喑啞的聲音。
蘇驚羽聽著這中氣不足的聲音,好似整個人滄桑了許多一樣,她依稀能猜出他有多頹靡。
“大小姐,請。”兩名僕人主動讓開了身子。
蘇驚羽推開了門,踏入房中,抬眸,看見的便是一道瘦削的人影坐在桌邊,幾日不見,頭上似乎又添了幾根白髮,面色黯淡無光,眉眼間,都沒有半點兒精神氣。
那樣一張頹廢的容顏,與從前那個穩重內斂的蘇相重合在一起,滿滿的違和感。
“驚羽,你剛才說……要找為父談的事情,與那塊丟失的黑玉有關?”蘇相望著她,目光中帶著些許希冀,“是否你有訊息?”
他一度懷疑,他的玉不是簡單的丟失,只怕是有人偷竊,或者撿了卻不說出來,給帶出府外去了。
若真的只是不慎丟失在府中某個角落,眾人一起找,還找了許多遍,早該找到了不是?
“父親,驚羽從前並沒有注意到你的黑玉是什麼樣的,不過聽著府裡下人的形容,大致也能有個印象。”蘇驚羽走近了,將手中的包袱擱在了桌子上,“今早我去了一趟楊家的綢緞莊,竟收穫了意外之喜,我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父親丟失的黑玉,興許就是這塊?”
說著,她將手伸入衣袖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放置在了蘇相面前。
蘇相聞言,忙不迭伸手開啟了錦盒,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太過期盼,他的手指都有些發顫,而開啟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怔住了。
“父親?”蘇驚羽見他不說話,忙問道,“可是這一塊?”
“是,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幾乎將他整個人沉寂的心點燃,他拿出盒子裡的黑玉,緊緊握在手中,似是激動不已。
“聽聞父親前幾日就因為這塊黑玉寢食難安,如今好了,總算是失而復得。”蘇驚羽笑道,“這倒還得感謝楊家的公子,若不是他找我,想要給我好處幫著他進玄軼司,我也看不見此玉了。”
“楊家的公子?哪個楊家?”喜悅過後,蘇相平復了心情,開始追溯著事情的起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父的黑玉,為何會落在楊家?”
“就是楊家綢緞莊的那個小少爺,楊墨。”蘇驚羽道,“今早,我去他鋪子裡買衣裳,他正坐在邊上喝茶,一看見我便招呼我,十分熱絡,我看著他那樣子,就猜他八成是有事,果不其然,那紈絝少爺竟然想要進玄軼司,說是隻要我願意幫著他,條件隨我開,如此明顯的賄賂,我當時是不屑的,可我不經意間看見他摺扇下掛著的扇墜,頓時想起父親丟失的那塊黑玉,我便要了過來。據他自己說,這塊黑玉是他在極樂樓買的。”
“極樂樓?”蘇相擰了擰眉頭,“西街街心的那家樓?據說開張才不久,門檻都要給人踏破了。”
“正是。”蘇驚羽點頭,“那楊家公子的摺扇上繪的是一幅秋菊圖,這塊黑玉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