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唇角的糕餅渣。
“邪門?”賀蘭堯抿著唇,似乎有點兒不愉快,“小羽毛覺得我很殘酷是麼?”
“不,只是心疼你而已,若不是你自小在逆境中成長,也不至於養成你如此兇殘的個性,你也不會去學那些亂七八糟的術法。”蘇驚羽戳了戳他的眉心,“你的本質是個惡魔,這一點你就不用狡辯了,好在我也不是聖母瑪利亞,你記住一句話,你若為魔,我為屠手,要做壞人就一起做,下地獄一起下,遭報應一起遭,就這樣。”
惡魔又如何,再兇殘,也就只是她一個人的溫柔魔頭。
她是個自私的人,不管賀蘭堯對其他人造成怎樣的傷害,在她心中他就是最好的,這一點,無法改變。
同一時刻,賀蘭堯聽著她的話,也怔住了——
你若為魔,我為屠手。
她要做他持屠刀的那隻手麼?
賀蘭堯垂下了如羽扇般的睫羽,面上看似波瀾不驚,心中卻澎湃不已。
他的小羽毛,果真是這世間最體貼的女子。
“殿下,月落在給小藍洗澡,我去幫個忙,你們接著聊。”眼見賀蘭堯與蘇驚羽又開始惺惺相惜郎情妾意,他只覺得自己在一旁看著似乎有點兒——妨礙他們。
眼見烏啼找藉口要溜,蘇驚羽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由得笑道:“烏啼,你別忙著跑呀,天都黑了,我馬上就得回去了,你在這兒陪著你們殿下。”
“好,你先回。”賀蘭堯摩痧著她的手,有些不捨得放開,卻還是鬆開了,“晚些,我再去夜探你閨房。”
蘇驚羽眼角聳了聳,“好。”
夜探閨房,說的很盪漾,但其實也不過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
坐上回蘇府的馬車,蘇驚羽有些愜意地靠在馬車車壁上。
馬車一路駛出了皇宮,車外風聲呼呼,伴隨著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倒也勉強能當個伴奏曲來聽。
倏然間風聲一緊,空氣中似乎有異響,蘇驚羽霍然睜開眼,抬手正要撩開窗簾,倏然間耳畔又傳入一道銳利的破空之聲,下一刻——
“咻”一支箭羽從車窗外射入,穿透了馬車左右兩邊的窗簾。
蘇驚羽目光一緊,刺殺?
尼瑪。
看來這馬車之內是不能呆了,再多呆一刻,必定要被射成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