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鹹不淡道,“三日之後,若是還沒有訊息,就將你們送去給二公子當玩物如何?”
黑衣人眉頭一顫,“是。”
二公子的玩物……只分兩種,好看的和不好看的。
若是面貌好看的,他便會像對待情人一樣的,先溫柔相待幾日,有求必應,而後過個幾天膩了,他便越看越是礙眼,好端端的也能挑出刺,而後斬斷了手足,冰封起來,好看的留下收藏著,不好看的便扔到荒郊野外餵狗。
若是面貌不得他中意的,則是更加悽慘,他手底下整人的花招層出不窮,定能逼得人自己去尋死。
三日的時間,可真是緊迫。
……
一晃眼便到了夜晚。
永寧宮內。
“殿下,果真不出你所料,皓月國使臣在回國的路上,牡丹公主在馬車上發了瘋,她的兄長宮明淮去查探情況下,遭受到了她的攻擊,被抓瞎了一隻眼,那女人還真是狠,整個手指直直戳入她皇兄的眼眶裡,嘖嘖。”烏啼站在桌前,似是在嘆息,可眼中幸災樂禍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宮盈袖發瘋,抓瞎了宮明淮的眼睛?”蘇驚羽聽得怔住了,“這是為何?”
說著,她一偏頭望向了身旁的賀蘭堯,“你所說的兄妹相殘便是指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
“偏殿的骷髏陣,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心智。”賀蘭堯一邊說著,一邊從面前的碟子裡捏了一塊梅花糕吃,“那朵牡丹花被我困在骷髏陣裡好幾日,你曉得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麼,偌大的密室裡,白骨如山,入目的除了骸骨別無其他,再加上密室裡特有的氣味,是鳶尾花的香味混合了化骨水的氣味,還新增其他能夠擾人神智的藥,那朵牡丹花脖子以下的地方被埋在骨堆裡幾天幾夜,不得動彈,飢餓加上恐懼,會讓她的腦子處於朦朧與迷茫的狀態,在骷髏陣中入睡,一旦睡過去了,十有八成是會做噩夢的,醒醒睡睡,產生無數幻覺,三日後必瘋,並且,對白骨這個東西,會產生極度的恐懼感與厭惡感。”
“我明白了,即使是瘋了,白骨也會成為她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她之所以攻擊宮明淮,難道是他身上有什麼白骨標誌的東西,勾起了宮盈袖心中的陰影?”蘇驚羽挑了挑眉,“是這樣麼?”
“驚羽姐姐猜的不錯,皓月的使臣中,被我收買了個婢女,我特意囑咐她,在回國的路上,給宮明淮束髮的時候要給他插一支骷髏頭形狀的髮簪,舉手之勞而已,宮明淮平日裡束髮冠用的簪子,他自己是沒有多去注意的,只因他束髮都是有婢女服侍的。他怎麼會想到,自己的一隻眼睛會因為那簪子就廢了。”
烏啼說著,低笑一聲,“宮盈袖看到他的發冠就能瘋了,不顧一切地去攻擊他的頭部,不慎弄瞎他的眼睛,再正常不過的了。原本我帶了小藍去追他們的隊伍,是設想到了這計劃要是出個什麼變故,他們要是沒打起來,我們就給他們下毒,但計劃照常進行了,我倒是覺得不需要小藍出馬,讓他們兄妹反目豈不更有趣。”
“這倒是,據我所知皓月國公主多皇子少,宮盈袖鬧了這麼一出,無疑是毀了宮明淮的前程,少了一隻眼睛,足夠妨礙宮明淮很多事,比如爭儲。”蘇驚羽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意。
“可不是麼,宮明淮的眼珠都給戳壞了,你說,那得有多難看。”賀蘭堯嗤笑一聲,“這還鬧得不夠兇,放心,那朵牡丹花,離凋謝不遠了。試圖害小羽毛的人,即便是死,也不能痛快的去死,死的過程,都要艱難一些才行啊。”
蘇驚羽望著他眸光裡溢位的絲絲戾氣,看似很是��耍�剎恢��危��淳醯蒙跏橋�摹�
難道她也變態了?
他雖殘酷,卻是為了她而殘酷……不,這不是變態,這是他自己獨特的行事風格,她的阿堯是暖男,很暖很暖的暖男。
想到這兒,她又笑道:“那麼她逢人就說賤婢拜見主人,是為何?”
“這個更簡單了,趁她神志不清,對她的意志進行催眠,也就是你曾經說過的一個詞彙,洗腦。”賀蘭堯朝她莞爾一笑,“一個瘋子,還不是隨我控制,進行催眠時,只需有人不斷在她耳畔重複這句話,將這句話印在她腦海裡,她印象裡便會將這句話記得很清楚,一個瘋子,原本記憶就是混亂的,但瘋子,腦海中也會有印象最深刻的東西,如今的宮盈袖,腦子裡只有那句話是她記得最清楚的。”
蘇驚羽聞言,又想拍手叫好,又有些——無奈。
“這些個邪門的東西你是從哪兒學的。”蘇驚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