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容易,哀家還以為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沖喜好啊,驚羽,想不到你的命格,旺夫?”
蘇驚羽扯出一抹笑顏。
旺夫?真想吐槽。
賀蘭堯的毒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心安,總會想那株青蓮……是他的救命稻草。
她都懷疑她剋夫,賀蘭堯原本可以安好,若不是她奪走了他的解藥……
罷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既然國師給出的方法是沖喜,那麼看來,驚羽,你和小十的大婚必須提前了,月底成婚,這時間倒也不算緊湊,不算寬裕,哀家得去和皇帝商量商量,在月底的幾天裡挑個好日子。”
榻上的賀蘭堯聞言,朝著太后淡淡一笑,“孫兒謝過皇祖母。”
“小十啊,你要謝的,可不只是皇祖母啊。”太后眉眼彎彎,“得多謝國師,你看,國師這一來,你連說話都沒那麼虛弱無力了,說的多利落。”
賀蘭堯:“……”
他說話利落與這神棍何干?
蘇驚羽聽著太后的話,這才注意到了,賀蘭堯方才竟然說話不斷斷續續了,一口氣說七個字,咬字清晰利落,舌頭好的這麼快?
她知道這應該和月光沒關係,多半是賀蘭堯下午的時候吃了什麼藥。
回想起太后那句‘國師這一來,你連說話都利落了’,便覺得——好想笑。
月光他還有治結巴的本事呢?
下一刻,白衣人冷冷清清的聲線再度響起,“太后娘娘,微臣還有些注意事項需要與殿下說明,不方便太多人聽。”
“國師是要與小十單獨談話了?”太后倒也並未狐疑,轉過頭朝著一眾宮人道,“都退出去吧,驚羽,你陪哀家出去殿外散散步,讓國師與小十單獨談話。”
被點了名的蘇驚羽,有些訝然地望了一眼身前的白衣人。
月光這是想搞什麼鬼?與賀蘭堯單獨談話,賀蘭堯和他能有什麼話可說的?
而就在她猜測著月光的心思時,太后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膜——
“驚羽,發什麼愣,走啊。”
“誒。”不得已還是應了一聲,蘇驚羽轉身,跟著太后離開了。
月光,賀蘭堯,這二人平日裡沒有多少來往,不碰面的話還好,只怕留二人單獨在殿裡,能掐起來。
她知道月光絕不會是主動掐的那個人,真掐起來,必定是賀蘭堯先掐月光。
畢竟賀蘭堯很早以前便看月光不順眼了。
蘇驚羽心中憂慮,卻也沒辦法留下來看,畢竟現在月光是高高在上的國師,他的話那就是不容質疑,不容抗議的。
但願這二人……能相安無事。
而結果自然是不會如蘇驚羽所願的——
“十殿下,我似乎能一直感受到你不善的目光。”掩著門的殿內,月光立於榻前五尺之外,望著榻上坐的人,“你的視線帶著深深的惡意,似乎想將我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國師大人,說笑了。”賀蘭堯將背稍稍往後一仰,靠坐在床壁上,“與我單獨談話,你想談些什麼內容,關乎什麼?是關於沖喜有哪些注意事項麼?那你且說,我聽著呢。”
“你想出沖喜的這個主意,忽悠著驚羽來找我,表面上看似是為了迫切成婚,但實則——是想試探我會不會幫你們?”月光面具下的眉頭一挑,“我若願意相幫,那麼則是說明我對驚羽並不在意,才樂意促成你們的婚事,我若是不願意相幫,則說明我對驚羽有男女之情,你是如此想的麼?”
“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賀蘭堯唇角浮起一絲冰涼的笑意,“我迫切娶她這才是重點,試探你對她的情,這只是其次的,小羽毛早已是我的人,你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感,這不重要,她很早便說過,你是她的良師益友,那麼你這良師益友,為我與她的婚事推波助瀾,舉手之勞麼。”
“十殿下果然如驚羽所言,幼稚又嘴硬。”月光的語調不再清冷,多了一絲笑意。
賀蘭堯鳳眸微眯。
小羽毛在其他男子面前說他幼稚?
這絕不可能,她只有在與他獨處時,私底下才會如此說他,必定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這麼說。
這個月光,使的是激將法而已。
“驚羽從未說過我幼稚,讓你失望了。”賀蘭堯眉目間劃過一絲輕嘲,“倒是國師你,道貌岸然,你可知,驚羽最不愛的就是道貌岸然之人?與你為友,只不過是她心下覺得虧欠你罷了。”
“十殿下執意不願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