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嫌,你就收著吧。”寧若水二話不說直接塞到蘇驚羽手上,“我如今在宮中一切安好,你這個要出遠門的人才應該事事小心,留著它,定能庇佑你,你若再推辭,我就懷疑你是嫌棄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驚羽自然不好再推辭,將那護身符納在掌心裡,抬眸朝寧若水一笑,“謝了,我會好好收著的,下次我也給你求一個。”
“你這次出遠門,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來,不如再陪我出門走一走如何?”寧若水道,“自從有喜了之後,我大多時間都是悶在寢宮中。”
“好啊。”蘇驚羽笑了笑,“正好我不忙碌,陪你出門散步透透氣也好。”
如此說著,二人便齊齊邁步往殿外而去。
一路說笑著走向了御花園,經過一處花圃時,寧若水一個不經意地抬眼,便看見了前方小亭子裡的幾道身影。
其中有兩人,算是她頗為熟悉的。許皇后與李貴妃。
此刻也不知在那小亭子裡說著什麼,但見那李貴妃一派傲然的模樣,腰桿十分直,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袖珍小兔,正是她的愛寵——祥瑞玉兔。
自從有了這隻愛寵,她在宮中愈發鼻孔朝天,自以為是被祥瑞所庇佑的人,原本許皇后就對她禮讓三分,如今太子失勢,李貴妃自然愈發不將皇后放在眼裡,此刻在涼亭中多半是對皇后冷嘲熱諷。
而站在李貴妃身後的兩三名妃子,顯然是與她一個鼻孔出氣。
“驚羽,咱們換個地方吧。”寧若水輕描淡寫道了一句,隨後扯著蘇驚羽轉過身。
委實不想看那群無趣的後宮婦人鬥嘴。
而蘇驚羽自然是也注意到了涼亭裡的人,聽聞寧若水此話,挑眉道:“好,我也不太想與她們碰面。”
話音落下,二人就齊齊轉過了身。
然而事情發展卻不如她們所想順利,才踏出沒兩步,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女子嗓音,“喲,那不是麗妃妹妹麼?為何見著我們就躲?不過來一起說說話?”
蘇驚羽同寧若水腳步一頓。
“李芸茹,真是個討人厭的。”蘇驚羽冷哼一聲,“甭搭理她,她也得意不了太久了。”
一個時辰前才和老皇帝提議把這‘祥瑞附體之人’送去庵廟裡,如今她還能這麼趾高氣揚的,顯然是皇帝在猶豫,還未下決定。
“說咱們躲她,若是不過去,倒顯得你我膽小了。”寧若水冷嗤一聲,而後道,“咱們不妨過去聽聽她想放什麼厥詞。”
蘇驚羽聞言,輕挑了挑眉,“也好,論起鬥嘴,至今也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如此說著,二人都轉身走向了那涼亭。
還未走近,寧若水便察覺到一縷不善的目光投來,她抬眸望去,正迎上了許皇后的視線。
許皇后見她看過來,非但不挪開眼,眸中的冷色愈發明顯,在寧若水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目光一轉落在蘇驚羽身上,眉眼間浮現絲絲冷厲之氣。
蘇驚羽自然是接收到了,只朝著許皇后輕一挑眉,模樣十分不以為然。
她如此反應,自然是惹得對方更加怒火高漲。
不過片刻的時間,三人便已經進行了一場眼神的交流。
寧若水垂下了眼眸,目光中劃過一縷思索。
皇后恨自己也就罷了,畢竟自己曾是她身邊的一介宮人,但她為何看著驚羽的目光也那麼狠厲?且那狠意並不比看自己時少。
她自然不知皇后與蘇相間的恩怨情仇,她只知道,她從皇后方才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機。
她在宮中生存多年,什麼樣的眼神對應著什麼樣的心思,她看的很明白。
太子雖然失勢了,但皇后並沒有牽扯其中,頂多就是遭到皇帝一頓訓斥,說她教子無方等等,她的地位還是穩固的。
“麗妃妹妹,小心臺階。”耳畔傳進一道嬌柔的聲音,來自於李芸茹,“麗妃妹妹是在想什麼呢,都不注意腳下,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摔了,只怕我們都難逃責任。”
蘇驚羽聽著她的風涼話,只低笑一聲,“是啊,若水,你可得小心著點兒這肚子裡的寶,只怕有不懷好意的人盯著,比如那些肚子不爭氣的。”
“寧王妃,你這話含沙射影地說誰呢?”李芸茹冷眼看蘇驚羽,眉眼中似有惱色,“你是在譏諷我們這幾個沒有喜訊的人麼?”
“我並未指名道姓,你若自己要對號入座,我也沒有辦法。”蘇驚羽瞥她一眼,“貴妃娘娘,我還要感謝您上次幫我在御花園喊人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