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聽見呢。”
“怎麼?”蘇驚羽朝她淡淡一笑,“不好聽?”
“不是不好聽。”海棠忙搖頭,“我倒是覺得挺好聽的,就是這歌的詞……總覺得,哎呀,我也說不上來,我只覺得我聽的時候都魔怔了,細細回想,這詞是不是也太那什麼了?太野蠻了……”
“你小姐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主兒,唱這麼有魔性的歌,難道不符合我的行為處事麼?”蘇驚羽說到這兒,笑了笑,而後望向了對面,“李大公子以為呢?”
“耳目一新,實在耳目一新。”李龍榮嘖嘖稱奇,“這歌詞,怎麼說來著,夠狂野的,不像是一個姑娘家能唱出來的。”
李龍榮的話音才落下,窗子外便飄來了一道高昂的男子聲音——
“請方才這位唱歌的姑娘露個臉,讓我們見見!”
“就是,姑娘,連面都不讓我們見見,名兒也不報上,未免太含蓄了吧?”
“姑娘此曲甚是特別,在下請求見上姑娘一面,將歌詞摘錄下來,姑娘,可否同意?”
有人開了頭,便自然有人跟著起鬨,片刻的功夫,一樓的人群便嘈雜了起來,要求雅間裡頭的蘇驚羽露個臉。
“蘇姑娘,你這歌曲所帶來的反應倒還真大。”李龍榮聽著外頭的起鬨聲,笑道,“當真不露個臉麼?”
“我這幅模樣,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差別。”蘇驚羽撫了撫自己臉上的半片面具,“還是不見了罷,我蘇驚羽原先是以貌醜聞名的,也不知這樓下有沒有熟人,若是有人認出了我,只怕這些稱讚就會變成笑話了。”
李龍榮低笑一聲,“蘇姑娘真是太多慮了,大傢伙欣賞的是你的曲子,怎麼會介意你的相貌麼。”
“錯。”蘇驚羽斜睨他一眼,“他們此刻好奇的是彈唱之人,若是讓他們知道是貌不驚人的蘇大小姐,只怕心都要涼掉了半截,還是不見了。”
蘇驚羽話音才落下,忽聽外頭響起了敲門聲,而後是男子低沉的聲音自外頭響起,“敢問,方才彈唱的可是雅間裡的姑娘?我是樓主的護衛。能否請姑娘開個門?”
蘇驚羽聽聞此話,朝身後的海棠點了點頭,海棠便走到了門後,將門打了開,門外站著一名面色剛毅的年輕男子。
“請問,找我們家小姐何事?”
那男子道:“我家樓主請姑娘去相見,說來也巧,我們樓主的雅間與姑娘這間是相鄰的。”
海棠聞言,轉身望向了蘇驚羽,而蘇驚羽這會兒已經走上來了。
極樂樓樓主要見她?看來藍晶石有戲了。
隨著那年輕男子去了隔壁的雅間,雅間的門正大敞著,蘇驚羽一進門,便見窗臺邊上站立著一抹修長矯健的身影,男子一襲黑色錦衣,頭戴黑紗斗笠,讓人看不清樣貌。
而在他的身旁,是一張白玉石桌,石桌上放置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的東西以紅綢布蓋著,可不就是最初那盛放著藍晶石的托盤麼。
“樓主,人請來了。”蘇驚羽身前的年輕護衛朝著黑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聞言,轉過了身,眼見正前方站著的蘇驚羽,他斗笠下的眉頭微微一挑。
戴面具的和戴斗笠的見面,當真是有趣……雙方都看不清臉了。
不過對面的這個女子,面部大致的輪廓還是看的清的,膚白勝雪,眸若星辰,眼神浮動之間,帶著若有若無的清冷。
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溫婉,難怪能彈唱出那樣的歌曲。
“樓主邀我前來,不知所謂何事?”蘇驚羽眼見對方不說話,便率先開口。
“姑娘可是聽見樓下的起鬨聲了?”黑衣男子斗笠下傳出一聲低笑,開口的聲線低沉中似有一分笑意,“姑娘此曲可謂是一鳴驚人啊,想必眾人心下都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彈唱間帶著一股子抽風勁。”
蘇驚羽眼角幾不可見的一挑,“抽風?”
至於嗎?不就是狂野又魔性的畫風,在她自個以為,還沒到抽風的那個境界吧?
“若說之前那些姑娘像出谷黃鶯,花間蝴蝶,那麼姑娘你就是活脫脫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黑衣男子嘖嘖稱奇,“我想請問姑娘是如何能彈唱出這樣的曲子的。”
蘇驚羽聞言,低笑一聲,“這就是你們沒見識了,在我看來這曲子並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你說我像脫了韁的野馬?我倒是覺得,樓主你像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
“姑娘!你說話注意些分寸!”極樂樓樓主還未接話,他身旁的護衛便沉下了臉,朝著蘇驚羽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