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赫然就是她蘇驚羽的翻版。
幾乎相同的身形,相同的衣裳,相同的個子,就連那小版塊銀質面具,也是一模一樣。
“像。”蘇驚羽笑道,“等會兒回府,你就開始裝病,蘇懷柔或是蘇相要看望你,你就說太累,想休息,感染了風寒怕傳染了他們,明早就告個假,在家休息著。”
綠蘿裝成她走出謫仙殿的門,出了皇宮,那麼她便可以留在這謫仙殿,等著明早的到來。
“小姐放心,那我去了。”綠蘿輕笑一聲,轉身,走向殿外。
蘇驚羽見她離開了,轉身朝月光笑道:“國師大人,明天我又要借你的名義出去騙人了。”
“去吧。”月光聲線輕慢,雲淡風輕,“賀蘭夕婉,原本就註定了不會有好結果。怎麼個死法,都是一樣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蘇驚羽挑眉,“我睡偏殿,明早若是起得晚了,記得叫我。”
“沒問題。”月光淡淡道,“記得給我準備了早點再出去騙人。”
“沒問題。”
……
第二日。
清晨的養心殿內,傳出一陣的咳嗽聲。
“陛下,再喝口薑茶吧!”王總管站立在榻前,滿面擔憂,“要不,再傳太醫來?”
“不了,讓朕睡一會兒。”皇帝輕輕擺了擺手,“睡著了,頭才不會疼,只是這一整日的睡,也不是個辦法……”
正在這時,有宮人忽然小跑進來,垂首道:“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來了。”
皇帝聞言,從榻上坐起了身,“請母后和皇后進來吧。”
不多時,皇后便攜著太后從殿外進來了。
“皇帝,頭還疼麼?”太后一臉關切道。
“時而疼,時而又不疼。”皇帝扯了扯唇角,“母后別站著了,坐吧。皇后,你也坐。”
“陛下!”還不等二人坐下,之前那通報的宮人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王總管見此,低罵一聲,“蠢奴才!這麼慌張作甚?沒看見陛下在休息麼?就不能小點兒聲。”
“總管,國師來了!奴才見著國師,這才激動了些。”那宮人忙道,“國師正走進來了!”
皇帝有疾時,國師出入寢殿,素來都很自由,不需要經過批准。
一聽國師到來,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寢殿之外——
一抹修長的白影緩步而來,一身白袍曳地,白色的玉冠束髮,遮著整個臉龐的銀質面具上似有冷光浮動。
國師帝無憂出現,便證明,皇帝的惡疾,有良藥出現。
而白衣人也十分開門見山,一進來,便直接切入正題。
“陛下此次的惡疾復發,原因與前幾次大不相同。”白衣人面具下的聲線清涼如玉,“陛下年少時殺戮太重,千百冤魂尚在人間,形成惡氣,直逼皇宮以東而來,可即便如此,帝王星的光芒依舊繁盛,未被掩蓋,冤魂之氣,無法對帝王星造成撼動,但凡是邪氣作祟,陛下的病都不會持續太久。”
“莫非這一回的病情不那麼好壓制了?”皇帝沉吟片刻,道,“那依國師卜算,這次是何原因?”
“這一回,只怕陛下要狠下心來,捨棄手心肉了。”白衣人淡淡道,“昨夜帝王星南移,拱衛帝王星的北斗七星陣局已亂,帝王星光芒竟微微黯淡下來,原來是掃把星來犯,原先臣並未卜算出這掃把星的具體位置,只因它隱藏的過好,竟讓它在帝王星附近浮游甚久。”
“國師。”皇帝神色微微一沉,“掃把星是何人?”
“陛下身邊人。”對方語氣悠悠,聲線毫無起伏,“也是最近造成陛下頗多煩擾的人,掃把星近日光芒漸盛,有以下特徵,第一,凡是與她所接觸之人,近日必不得安寧。第二,此人若是靠陛下太近,陛下會有明顯頭暈不適的症狀。臣如此說,陛下是否能猜到是誰?”
“你,你的意思是……”皇帝蒼白的面容上難掩驚訝之色,“夕婉?”
他忽然想起,有幾回賀蘭夕婉喂湯喂藥時,他會忽然出現一陣的頭暈目眩。
當時他並沒有往賀蘭夕婉身上想,現在細細想來,似乎對其他人,都不曾會如此。
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未說話的太后與皇后對視了一眼,均大感驚訝。
“國師,能否允許本宮問一問?”皇后開口道,“凡是與她接觸過的人,近日會不得安寧,國師能否告訴本宮,這不得安寧是怎麼個不安寧?”
“東面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