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派系的人,再或者跟駱沛山一樣冥頑不靈,那麼就乾脆舍掉自己的人一網打盡。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舍掉幾個人而已,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就是在其他方面多給點補償,反正,只要不掉命,日後坐上了皇位,再提回來就是了,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說,倒黴蛋可能還會有一大堆。
但是,這件事本身想要完美無缺,就不是那麼容易,因為沒有這麼一出,你想要製造證據,其實容易出破綻,更何況,還有那麼一個潛在的恐怖對手,這事兒就算是李鴻淵沒有提前知道,等到事發的時候,他定然也有辦法挽回,左不過就是麻煩一點,更何況現在知道,睿親王的計劃就更加不可能成功。
“你前世的時候應該沒這一出吧?”靖婉好奇問道。
“的確沒有,你祖父依舊是禮部尚書,除了本職的事情,萬事不沾手,低調的很,跟現在大殺四方的情況千差萬別,自然不會讓人‘愛恨交織’,同時為人圓滑,其他人輕易奈何不得,禮部的價值擺在那裡,事情多得很,自是沒有誰下大力氣去拉攏或者將他踩下去。就算是駱家同時出了三個進士,畢竟才入官場,人微言輕,也能忽略不計,江萬里雖然是三元及第,但本質上只是名頭好聽,在進入翰林院之後,迅速的低調下去,少有與人接觸。你又與駱家斷了關係的,駱家低調安寧。”
“所以,現在的江狀元,其實是被祖父帶累,而祖父,本質上其實是被你帶累?”
李鴻淵的指腹蹭了蹭靖婉白嫩的臉頰,“駱家,註定是要被拖下水的,因為你註定是我的。”揚起嘴角,毫無愧疚之感。
“反正你都是‘無權無勢’的王爺,駱家不下水豈不是更好。”靖婉幽幽道。
“婉婉覺得可能嗎?我不讓駱家下水,駱家就不會下水嗎?你父親,前世可是一直都在吏部掛著虛職,在我登基三年後就乾脆辭官了,現在呢,卻在努力的往上爬;你祖父就更不用說了,且不說他本身其實就有野心,你祖母大概也不會允許他袖手旁觀的。不管是不是對我放心,都想要給你一個強有力的後盾的。”
“所以,搞半天其實還是我給帶累的?”
李鴻淵輕輕的笑了笑,分外的迷人,“我會護著他們平安無事的。”
靖婉跟著笑起來,“我自是相信你。”眉眼彎彎,格外的暖心。靠近李鴻淵懷裡,“阿淵,我覺得吏部的權利實在是太大了一點,而禮部,那點事情,隨便就能分散出去,如此都可以不用存在,日後不若將科考的事情劃到禮部。”
李鴻淵略作思考,“甚好。”
“這可不是我的想法。我算是站在巨人的肩上,而且,能涉及的地方還很有限。”
“這就足夠了。沒有誰能面面俱到,而你現在所站的位置,只需要提供一個思想,一句話,就像是傷口縫合,還要麻沸散,前者龔九已經熟稔,還教會了不少人,後者,龔九已經出了一些成果。婉婉不都說,你前世的歷史,與啟元史上的發展很類同嗎,所以,遲早,也會發展到與你前世類似,而這些都不是一個兩個人能做到了,那是集結了千千萬萬人的智慧。”
靖婉瞧著李鴻淵,講真,自己這個夫君,好像有很多面,然而跟所謂的人格分裂也沒關係,而且他的多面性,似乎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問題。
而現在,他就像一個能夠看透歷史程序的智者,真正的有點高不可攀。
從會試到殿試,這中間的時間的比較緊密,而且,想要弄出一場舞弊案,似乎還是在殿試之後決定的,那麼,肯定需要一些時間來進行安排,這個時間,足以李鴻淵安排如何反擊,或者,乾脆就將這件事給掐滅在搖籃中。
就是不知道活閻王打算怎麼打算,靖婉瞧了他的安排佈置,顯然是屬於前者。
想來也是,睿親王嫌棄自己身上的汙點不夠多,他還想再多弄點,再降降樂成帝對他的好感,生怕自己不能被徹底的踩進泥裡再不能翻身,如此這般,自然是要成全他。
所以,暫時什麼都不做,就等著睿親王發招。
而睿親王的速度比預計中的還要快一些,只用了三天的時候,而且傳播的速度還相當的快,就彷彿在一日之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新科狀元江萬里會試舞弊,之所以沒說殿試,乃是因為殿試是當皇帝的當場出題,沒有提前洩露的可能。
不管走到哪兒,好像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普通民眾倒還好,讀書人卻是群情激憤,尤其是那些參與了此次會試卻落榜的人,就好像,他們落榜,就是因為出現了江萬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