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認個義母才能做王妃?”駱沛山沒好氣的說道。
駱榮彥閉嘴不接話,說下去,他就是個不孝子,不稱職的爹。
“行了,回去歇著吧。”駱沛山說起以往的種種,又開始不待見他了。
只是,駱榮彥離開之後,駱沛山也在犯愁了,這“賬本”的來歷到底要怎麼編造,怎麼出現才合情合理?
想了半天,沒什麼好的辦法,乾脆就撂手不管了,回頭交給晉親王,孫女婿嘛,不用白不用,而且他們這些人都是為他效力,遇到麻煩的時候,不找他找誰?對於給“主子”找麻煩這種事,駱尚書也是心安理得得很。
在李鴻淵得到東西的時候,尤其是知道出自岳父的手筆,當真是有些意外,他這岳父這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過,不管是不是,有這東西在,能揪出來的魚倒是能變大不少,至於要怎麼讓它合理的出現,呵呵,不都說了,找人背鍋這種事,晉親王一向是個中好手。不過,不能原封不動的拿出來,現在的時局,不太適合弄出太大的動亂,至少,戶部尚書要留著,所以說,別看戶部尚書那頹喪樣,心裡邊還不知道怎麼想呢。然而,就算是留著他,也最多留到西北戰事之後。
李鴻淵動筆改了改某些地方,然後,丟給下面的人謄抄一遍,“弄好之後,‘送去’給胭脂閣的韻娘。”
靖婉給這位被拖下水的曾經赫赫威名的和陽公主點蠟,江湖早就沒了她的傳說,只是賺點錢來花花,還是被拖出來溜溜,趟一趟渾水,不知道頭晚上還是好好的,第二天就在桌上發現了一本了不得的東西之後,會不會各種暴躁。
韻娘倒是沒有暴躁,只是那張風韻猶存的臉有些猙獰,他孃的,她一把年紀了,都還不得安寧。
不過,事情已經落到她的頭上,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國家,自然不允許那些蛀蟲危害這片土地。
平復了心中的火氣,韻娘二話不說,又直接的找上駱沛山,沒辦法,誰讓她跟駱沛山是“老情人”了,有事情的時候,當然是找熟人,廢話都不用那麼多,直接扔過去就完了。
所以說,兜兜轉轉一圈,這東西還是落到他手上,駱沛山的表情還真有那麼點精彩。
不過,駱沛山聽著韻娘瞎編亂造的說這“賬本”的來歷,心裡邊更加的微妙,勉強控制著臉上的表情,嗯嗯啊啊的應承著,而韻娘在駱沛山面前,也不是那花枝招展的風塵勾人模樣,脾氣相當的暴,捋袖子拍桌子,沒有半點女人樣。
駱沛山覺得頭疼,要說韻娘這樣的人,才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人,所以,不管是幾十年前,還是現在,每每相對,他都只能甘認下風,這女人,能躲,他都儘量的躲了。晉親王選誰不好,怎麼偏偏就選她呢?這是在報復他將燙手山芋丟給他處理?
好吧,這山芋不管之前是不是燙手,這麼轉一圈,駱沛山拿在手裡也半點感覺都沒有了。
等韻娘離開之後,駱沛山因為發現冊子換了一本,就翻開看了看,發現了其中的變化,很快就明白了晉親王的用意。
駱沛山摸摸鬍鬚,你說,這年紀輕輕的,處理事情怎麼就這麼老辣呢,有些時候,他們這些老傢伙都自愧不如,面對這樣的晉親王,簡直就覺得他比樂成帝還像皇帝,而且是坐慣了那位置,對天下事都遊刃有餘的皇帝,簡直天生就是皇帝料啊。
只是,駱沛山在離開書房的時候,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
帶著點不可思議,尤其是丫鬟,看他,簡直就像是在看負心漢,帶著點憤憤,還有點說不出的失望。
駱尚書表示,當真是莫名其妙,他做什麼了,一個個這般的表情,而且,一群下人,這樣的看自己的主子,像什麼樣子?
“祖父,聽說你養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門來了?我們都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一把年紀了,居然,居然……要讓祖母知道了,她該多傷心。”駱靖博幾兄弟聯袂而來,而駱靖博,大概是受到靖婉的影響,對駱沛山沒有原本那麼畏懼,偶爾還能“出口不遜”,現在這會兒,為了給祖母討公道,著實有點不客氣。
駱沛山吹鬍子瞪眼睛,也總算明白了下人們是怎麼個意思,抬手照著駱靖博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說什麼?那是胭脂閣的老闆,什麼叫我養的女人?我養的女人還跟你妹妹合作賣胭脂水粉?她找我是有事,正事,知不知道?”
駱靖博也是委屈,“祖父,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說了,我們不就知道了。再說啦,一個女人找上門,誰能往正事上想啊?所以,這事兒它也不能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