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直都這樣,肯定是不行,說不得還會被人加以利用,到時候如果完全受到自己的情緒牽引,那麼,就可能發生不可預估的事情,就比如,有人藉此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一旦離了心,就可能出現空子,又被鑽了空子,利用她來威脅他,依照他對她的重視,後果不堪想象。
靖婉心顫,為了這個男人,她也必須摒棄這一點,不主動禍害,但是出現了也能冷靜自持。
“阿淵,刑部應該有各種各樣的卷宗吧,尤其是出了人命的案件,能拿一些回來給我看看嗎?”
李鴻淵立即明白了靖婉的用意,“你確定?”
“確定。”靖婉非常果斷的點頭。
“行。”雖然覺得靖婉心軟點也無所謂,不過她要改變也無所謂,而且,她的本心,是看再多卷宗都不會改變的,就好比,她可以被寵得嬌氣了,但是絕對不會被寵壞了,所以,李鴻淵並不阻止。而且,媳婦兒少了憐憫心也好啊,免得每次遇到事情都需要他來安撫,他也是會覺得心累的啊。好吧,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如果被媳婦兒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氣了。
——唉,寵媳婦兒也是個技術活啊。
靖婉一旦下定了決心要做某些事情,那就勢必不會輕易放棄。
地方的命案也都會彙集到刑部,需要刑部做最後的判決,因此,刑部積年累月下來的命案卷宗,絕對是一個超乎想象的數目。
晉親王莫名其妙的到刑部要命案卷宗,搞得刑部的一眾人都不由得戰戰兢兢的,這是又要弄什麼么蛾子?
說起來,只是一些卷宗而已,又只是普通的命案卷宗,不是什麼封存的保密卷宗,講真的,只要有點關係的,基本上都能將這些卷宗拿來瞧瞧,只是一般人不會像李鴻淵這樣光明正大就是了,而跟他一樣不一般的人,也沒誰有興趣翻這些卷宗。
活閻王要,敢不給嗎?肯定不能啊。
刑部尚書趕緊吩咐下去,於是,大堆大堆的卷宗就被抱了出來。
李鴻淵臉有點黑,這些人到底會不會辦事,搬這麼多出來,是想幹什麼?面無表情的瞧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一眾人有點懵,這是怎麼啦,哪裡惹到這位活祖宗了?
沐安笑著上前,隨意的抱了一部分,“這些卷宗就拿來瞧瞧,沒別的意思,今兒就拿一部分,看完了,又回來取,放心,拿走了多少,肯定一份不少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這麼一說,刑部的人心裡到底有點底兒。
不過,刑部尚書還是不太放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他可兜不住,還是趕緊跟上面報備一聲才是正經。
擱樂成帝那裡,肯定也奇怪,不過事兒太多,哪裡管得了那些,“他想要你給他就是了,多大點事兒。”
得了樂成帝的話,刑部尚書就放心了,不管有事沒事,都與他扯不上半點關係了。
只是,這些人,大概誰都不想到,這些東西,僅僅是晉親王妃“練膽”用的。
所以說,原本其實可以很簡單的事情,因為不明原因,因為牽扯到活閻王,總是會被人無限的腦補。
樂成帝也想知道,但是,連分出一個人去問一問都做不到,沒辦法,他手邊的人,都是才從內務府過來的,其一,很多事情沒上手,他用起來很不合心,其二,有之前的教訓在,他對這些人基本上不信任,不準近身伺候,也因為這個,作為大總管,原本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適當的時候討個巧賣個乖,現在麼,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就出腳後跟打後腦勺了。
戶部為了籌措糧草,那也是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花,下面的小官小吏晚上甚至都不能回家,偏生左侍郎還出了問題,原本該他做的事情,這一下全部落到戶部尚書跟右侍郎頭上,這兩人也跟著甭想回家了。
而戶部左侍郎的位置同樣異常的重要,也是無數人眼饞的肥缺,就算是在當下這個關口,也有很多人為了這個位置而明爭暗鬥,尤其損失慘重的睿親王,那更是對這個位置志在必得,可其他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放手,尤其是後面幾個封王的皇子,早就不甘心依附前面的,手中的勢力完全不能支撐滋長的野心,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那就跟餓狼似的卯足了勁兒。
而樂成帝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倒是讓朝臣舉薦了,但是又久久的沒有定下人選。
“皇上這是準備放餌釣魚?”吏部尚書在經過內閣首輔身邊時,駐足片刻,淡聲說道。
內閣首輔摸摸鬍鬚,“大概。”
吏部尚書大人點點頭,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