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也最好是不要參與進去,有些事情,能聽就聽一聽,如果不能聽,那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如此,最好。
因為御醫都在甘露宮,樂成帝也在,一方面是因為秦淑妃,而另一方面,也沒啥心情與人同樂,沒心情,還冷颼颼的,有藉口不出來了自然就不出來了,這會兒,蘇貴妃的人去請御醫,不能不驚動樂成帝。
所以說,樂成帝今日的心理陰影面積絕對不會小。
到底也是寵了二三十年的女人,樂成帝不可能不過問,這一問之下,頭更痛了。雖然被問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老六從江南迴來之後,就與他母妃惱了不愉快,瞧著是一直都沒有完全的緩和,現在是更上一層了?
所以說,李鴻淵如果現在要跟蘇貴妃鬧翻,這鋪墊都已經起火了,畢竟,樂成帝自己都這麼想了不是。
“將老六叫來甘露宮,”樂成帝想了想,“帶著他王妃一起。”
樂成帝讓人請,李鴻淵還是要給面子的,更何況,他還要讓自己的老子看到自己“委屈”與“傷心”“憤怒”不是,演戲嗎,自然要上演全套,那才足夠的完美。再說,其實某些目的已經完全的達成了,倒是沒有必要繼續待在宮中,趁著“心情不好”走人,他老子十有八九會同意,靖婉便是沒有冷到,他依舊會心疼。
等他們抵達沒多久,樂成帝就從內殿出來,看到李鴻淵整個人都陰沉沉的,整個人都透著“閒人勿近”的氣息,好吧,什麼都還沒問,樂成帝就先心軟了三分。坐下來,對見禮的靖婉虛抬了手,讓起,“這是又怎麼了?跟你母妃又鬧什麼呢?”甚至都不介意李鴻淵沒見禮。
“鬧?”李鴻淵冷笑一聲,“在父皇眼裡,兒臣是三歲幼兒嗎?”
“好好好,那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本來就身心俱疲,這事兒卻是一件接一件的沒完沒了。
“父皇要知道,直接問母妃去,問兒臣作甚,不知道。”李鴻淵像是被戳到了逆鱗一般,面上越發的冷硬。
李鴻淵雖然沒上惹樂成帝生氣,沒少跟他頂嘴,但是,樂成帝還真沒見過李鴻淵這般模樣,那些時候多是傲然,張狂,不像現在,掩藏在冷硬下的全是憤然與委屈,這樣的李鴻淵,樂成帝還真沒辦法向以往那樣摔東西怒罵,揉了揉太陽穴,“行,不說就不說吧,回頭朕問你母妃。不管你母妃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總歸還是心疼你,你也別太折騰,在甘露宮歇會兒吧,然後出宮回府去,反正宮裡也沒你啥事兒。”
至於蘇貴妃請御醫的事情,不管李鴻淵知道不知道,他都沒提,就這兒子現在的氣頭,便是“示弱”迫使他現在低頭了,後邊的反彈只怕是更嚴重,還不如等他氣消一些再說。所以說,樂成帝現在壓根就沒考慮蘇貴妃的感受,根本就不管她會不會在現在見到兒子之後可能會好一些。顯而易見,在蘇貴妃與李鴻淵之間,樂成帝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兒子。
靖婉作為旁觀者,就感性而言,恨不得拍手,讚樂成帝幹得好;但是從理性而言,今晚只能說,樂成帝渣得夠可以,本來就辜負了一個又一個,現在更是不客氣的幹著在人傷口上撒鹽的事情。
而李鴻淵這演技,不是第一次見,然而,每一次見都歎為觀止。
幾人從殿外進來,龔九,於仲擎,李素言皆在列,“參見皇上。”
“起吧,這是查到什麼結果了?”樂成帝最在意的依舊還是秦淑妃中毒這件事,畢竟,這件事同時還可能關乎著他的生命安危,一時查不清楚,樂成帝就一刻不得安寧。
“回皇上,另一半毒的來源已經查清楚了,是淑妃娘娘用的一個香袋,跟之前的預測稍有出入的是,這香袋淑妃娘娘並非只接觸了一次,而是從參加晚宴之前,更衣帶在身上,就一直都在。香袋的來源也查清楚了,淑妃娘娘用的東西都是來自內務府,基本上沒有讓人額外採買過,香袋也是一樣,從內務府查證的情況,也確實在昨日往後宮送了一批香袋,只是,並非只有淑妃娘娘一個人,後宮中嬪位以上的娘娘都有份,而且香袋只是外面所用的布料以及繡的圖案不同,裡面的香料卻是一樣的。”於仲擎如此的說道。
如此一說,那些高分位的妃子都有份,或者說,為了混淆視聽,才弄出這樣的陣仗,以免根據某些情況,很快的就查出幕後真兇?但是,內務府的東西出了問題,就是相當危險的訊號。畢竟,整個皇宮,太多的東西來自內務府,一樣出了問題,就可能有第二件,第三件,因此,樂成帝的臉色半點沒見好轉。
“皇上,內務府並無問題,草民之前便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