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用得太溜,而且無往不利,對靖婉的時候,也不曾思考過,是不是也恰當。要說靖婉跟柳王妃最大的不同就是,靖婉不會任她拿捏,也不會受名聲的束縛,相同的事情,柳王妃會忍氣吞聲,靖婉絕對不會,柳王妃從來都沒反抗過,而且蘇貴妃調教兒媳婦一般都在私底下,別人自然就不知道,那麼她偶爾說一兩句你別有深意的話,一般人還真不會多想,然,駱家二老都不是吃素的,他們疼靖婉;李鴻淵更不是吃素的,靖婉更是他的心肝肉眼珠子,疼靖婉入骨都不為過,所以,欺負了靖婉,也指望像調教了柳王妃一樣相安無事,甚至給她帶去美名,做夢呢吧!
沐公公在旁邊弄出輕微的動靜,然後才靠近,“主子,貴妃娘娘身邊的人來了,方才貴妃娘娘那邊似乎請御醫了。”
李鴻淵低頭飲茶,沐公公便又悄聲的退開。
“今晚是一個接一個的請御醫,原本還想著,今年萬壽,天公作美,奈何,人不做美,這大概比天不作美更叫人惱火吧。”
沒多久,來見李鴻淵的人就上了樓,還是之前的那個內侍太監,大冷天的愣是出了一身汗,可見,這一路上得多快。“見過王爺……”
這禮是下去了,然而沒等到晉親王叫起,而是等來一個字:滾!
那內侍太監渾身發顫,可是他不敢真的滾,如果連話都沒傳到,那麼……“王爺,貴妃娘娘她……”
砰地一聲,一個茶杯就在他額頭上開花,當然,開花的還有他的額頭。晉親王不動口了,活閻王直接動手了。
話傳不到,回去之後可能會遭殃,但是,如果再說下去,現在說不得就得丟了小命。兩害相較取其輕,這也算是人的本能了,所以,這內侍太監捂著額頭,麻溜的滾了。
晉親王現在在氣頭上,不想聽關於蘇貴妃的事情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什麼都沒聽到,自然就不用去看蘇貴妃。
靖婉倒是挺淡定了,駱家二老看他還是有點無語,所以說,這壞名聲也不是沒有好處,如此妄為也沒誰了。
“王爺,蘇貴妃未必就是裝病迫使你再去見她,也有可能是真病了,不去,真的好嗎?”駱大人說道。
“那又如何?”李鴻淵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現在的名聲,也就還算孝順這一點值得稱道了。”別人不敢說,靖婉卻是半點不客氣。
“別人如何看如何想,與本王何干?至於父皇那裡,如果本王告訴父皇,蘇氏擔心本王威脅到她兒子,暗中針對本王,甚至告訴他,蘇氏偽善,養育本王只是為了爭寵,面上看著對本王盡心竭力,內裡卻無半點真心,本王養成今日的性子,一無是處,全是拜她所賜,屆時,蘇氏會是什麼下場?”
靖婉跟駱家二老都沉默了下來,毒,這一招真的是太毒了。
李鴻淵跟蘇貴妃二十多年都相安無事,甚至母子情深,現在說出這個,可信度應該不會高,但是,李鴻淵完全可以圓過去,就說他生而喪母,蘇貴妃雖然居心叵測,但是明面上對他至少不錯,他感念蘇貴妃養育之恩,帶著一份濃濃的孺慕之情,不希望跟她生分,所以放逐了自己,畢竟根據他自己模糊的記憶,他十歲之前應該還是不錯的,他的改變在十歲重生之後,而且是潛移默化的進行,一年一年的長大,他懂得越來越多,也越發的明白蘇貴妃的為人,也一年一年的越發不堪。那麼,如果說一切皆是因為蘇貴妃,完全說得通。
之所以現在鬧翻,主要還是因為蘇貴妃越來越過分,已經讓人忍無可忍,最初的徵兆就是從江南迴來之初。
李鴻淵因為情況特殊,樂成帝也並不希望他太能耐,以至於滋生不該有的想法,所以,李鴻淵往一無是處的“廢物”方向發展,樂成帝反而越發的偏疼他,但是,他自我放逐養成的結果,跟與他人刻意為之,這絕對是兩個概念。如果樂成帝認定了李鴻淵的說法,那麼為了平衡,蘇貴妃就算不會立即被打入冷宮也不會被將分位,玉粹宮也會變成有實無名的冷宮。
所以說,李鴻淵要徹底的弄倒蘇貴妃,其實是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動動嘴皮子,煽情的演一齣戲即可。
李鴻淵一直沒動她,不過是因為他需要時間培植勢力,只有皇后一系與蘇貴妃一系勢均力敵的對掐,他才能更安全更隱蔽有更多的時間,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蘇貴妃的利用價值到頭了,再有,她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針對靖婉,如此,李鴻淵自然不會再與她虛與委蛇。
他們四人雖然“偏居一隅”,但是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會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事關活閻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