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身上如此的眼瞎。如此一個人,也難怪晉親王如此的嫌棄。
“謹遵王爺吩咐。”
李鴻淵不痛快了,自然就要讓別人一起不痛快,他一向深諳其中精髓,現在阮瑞中剛好撞到槍口上,也只能是他倒黴了。
送走了李鴻淵,阮瑞中再面對魏氏的時候,退卻了一身的謙恭,一臉的冷厲,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吃了暗九的藥之後就更加虛弱的魏氏,就是這個女人,給他戴綠帽子,勾搭壞他兒子,更是險些害了他全族的性命,當真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可是晉親王說要留著她,他也覺得殺了她不解恨,他自詡君子,不對女人動粗,可是他的顏面早就被這個女人踩進了泥裡,如此,又何須對她客氣。
不是說他老了,滿足不了她嗎,日後,他會想辦法“滿足”她的,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可是,找尋代替的東西可就太容易了。
魏氏在受傷之前,在吃下那藥之前,完全不懼阮瑞中,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處於弱勢,沒有反抗的可能,沒有依仗的時候,自然就會止不住的心生恐懼,縮了縮身體,“老爺……”
再看到她拿出曾經那溫柔小意的模樣,不會再是心生憐愛,只會噁心跟厭惡。他蹲下身,一把揪住魏氏的頭髮,“不著急,咱慢慢來。”
魏氏膽寒,這樣的阮瑞中是她從未見過的,讓她止不住的想到了曾經調教她的人,那是她永遠不想回憶的記憶,即便過了二十多年,想起來還是會發顫。
魏氏大概不知道,她漸漸的在造就一個外表越發謙和、處事越發圓滑,內裡卻主逐漸陰暗扭曲的老變態,當然,他內裡的一面,很榮幸,只有她會看到。
阮瑞中想將她拖開一些,不過魏氏只是變虛弱了,又不是變瘦了,他現在的身體也不怎麼樣,還真沒那個力氣。“滾開些。”用腳踢了踢。
身為“階下囚”,魏氏也很識時務,往旁邊挪了挪。
阮瑞中一一的將地上的信箋撿拾起來,那動作神態頗為鄭重。確保每一張都找到了——甚至擔心魏氏趁著他們剛才不注意的時候私藏,還扒了她的衣服。
大概是因為心態不一樣了,阮瑞中再看這些信箋的時候格外的認真,腦子也不由自主的琢磨起來,這上面,有些東西甚至是他不知道的,然後還在其中發現了幾份與眾不同的內容,應該是魏氏背後的人傳給她的,憑藉這些,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哼,就這種手段,就意圖取啟元江山,當啟元沒人了嗎?!
不過,阮瑞中也清楚,細作這種人,不可能只派遣一個,晉親王既然能揪出魏氏,那麼與魏氏有一絲一毫聯絡的定然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其他的,未必就不會是另外一個魏氏,啟元近些年一直都太平,阮瑞中倒是不怎麼擔心。
這一夜,已經去了一半,之後倒是相安無事。
次日,阮大夫人得了公爹召見,據說是老夫人病了,讓她分派兩個人照顧,主院也不能沒人伺候,也讓她一同安排了。
阮大夫人先是有些心驚,難不成公爹真的是被那賤人哄好了?卻不敢多言,擰了擰帕子,恭敬的應了,然後就親自帶著人去了主院,原本緊鎖的門已經開啟了。
不過當阮大夫人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魏氏,終於放下心了,這模樣可不像是將男人哄回來了,不過,為什麼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
只是這裡還沒安排好,那邊阮瑞中又找她了,卻不是在前院,而是在阮芳菲那裡。
心頭又是一咯噔,抄了阮芳菲的院子,還沒來得及與公爹說呢,讓他看到阮芳菲那悽慘的模樣,說不定她哭一哭他就心軟了,如此一來,遭罪的就該是他們了。
急匆匆的趕過去,阮芳菲沒人給她收拾,依舊維持著昨日的模樣,而且從那之後,也沒吃東西,整個人看上去悽慘極了,抽抽噎噎的小聲哭泣,可惜,連上的疤痕太難看,想遮都遮不住,便是哭得梨花帶雨,也沒有半點美感。
阮芳菲一邊哭,一邊偷偷的覷著阮瑞中,結果見他無動於衷,臉上盡是冷漠,心裡徹底的涼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老東西翻臉如此徹底?
阮大夫人稍稍鬆了一口氣,“爹,您有什麼吩咐?”
阮瑞中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這院兒裡是誰的手筆,“下不為例。老大媳婦,你且記得,有些事兒,我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
“兒媳記住了。”阮大夫人忙不迭的應道,不過這一關應該算是過了。原本覺得這個公爹挺和藹,可是現在卻覺得他有些駭人,果然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