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面對這麼個男人,不短壽幾年都不正常。靖婉捏了捏鼻子,不是顏控都會被潛移默化成顏控,不是色女面對這樣的夫君不撲都對不起自己。反正,靖婉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沒下限,越來越破廉恥了。於是,毫不客氣的撲上去,在李鴻淵的胸口留了兩個牙印,再親了個夠本。再抬頭笑靨如花的看著他,然後還用舌頭舔了舔唇,意猶未盡的模樣。
李鴻淵沒有動作,也沒有回應,只是任由靖婉施為,見到靖婉這模樣,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伸手輕輕的扣住靖婉的後腦,指尖在發邊緣處摩挲,“婉婉這一早這麼熱情,是為夫昨夜沒伺候周到嗎?要不要現在補一回?”
靖婉耳尖發紅,卻沒有退縮,手指在他肩頭畫圈圈,“再周到不過了,只是,不准我回味回味嗎?”
“準,哪有不準的,為夫也想回味回味。”單讓媳婦兒佔便宜,可不是李鴻淵的風格。
又是好一陣鬧騰,李鴻淵才慢騰騰的起身,由著靖婉笨手笨腳的給他更衣,遇到一個急性子的,估計得被靖婉弄瘋了,好在李鴻淵是十足的耐心,半點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即便是如此,最後的成果也不叫人滿意。
靖婉對於自己差不多被養成“生活九級殘障”表示有點小羞恥,她當人家媳婦大概是最不合格的,不過一想到自家夫君壓根不在意,這不,利索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靖婉留下的小瑕疵就被擺平,就算是一身粗布衣,也還是儀表堂堂,俊美不凡,靖婉又理直氣壯了,沒辦法,她命好啊。
要說也是李鴻淵不知道靖婉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大概只會更加的心疼,她所不知道,她的命有多不好。現在再好,在某種程度上也不足以彌補,不過,李鴻淵其實也挺慶幸她不知道,“不記得”,那樣的人生,大概沒人希望走一遭。
一陣“瘋鬧”,靖婉也需要重新梳妝。
隨後,二人又簡單的吃了些東西。
一切都妥當了,靖婉才跟著李鴻淵出了房門,猝不及防之下,靖婉著實被下了一跳。
水寨的格局跟一般建築本來就不太一樣,不存在小院之類的東西,不過每家每戶前面基本上都有個平臺,相互之間又是各種木橋連結,又間或有上上下下的木梯,而唯一最寬敞的平臺,那就跟農村的打穀場一個作用,多數是用來晾曬作物之類的東西,比它位置高的地方,基本上是出門就一目瞭然,而現在“晾曬”著一溜的人,而且還是個個官服加身,就算是品級最低的,都足以叫這水寨任何一個人敬畏。這個時候,大多數人或許在清晰的認識李鴻淵的非同一般。要知道,起初見到的時候,還能好奇的遠遠張望,而這個時候,幾乎是家家關門閉戶。
實際上,這種心態很好理解,其一,多數人其實不知道李鴻淵的身份,其二,訊息閉塞,很多人並不知道親王意味著什麼,往往還不如他們所能近距離的能看到或者時常聽到的“知縣”更具權威。現在這麼一群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讓知縣那種人物畢恭畢敬,現在都像孫子一樣的站在那裡,低頭垂手,不言不語。
這樣一個人,如何不叫他們畏懼。
“諸位大人這是什麼時候到的?”靖婉輕聲的向丫鬟詢問。
“回王妃,昨兒半夜就有大人陸陸續續的抵達,最遲的是一個多時辰之前。”
“來之後他們就一直在那裡?”夜半三更,就一直在那裡吹冷風?諸位大人還真是辛苦了!
“是,水寨的百姓都不敢接近大人們,而大人們也沒說要借地方歇歇腳,後來水寨的人給他們送了些熱湯,然後在一個時辰前,諸位大人來過這邊,被王爺趕走了。”青竹清晰的解釋道。
靖婉意識到,再他們過來的時候,估計她正在呼呼大睡呢,很好,晉親王又霸道的幫她背了一次黑鍋。
靖婉並沒有跟過去,不是很合適,也沒有必要。
待李鴻淵離開之後,靖婉讓人搬了小凳,坐在外面小平臺的邊緣,居高臨下,能看到水寨大部分的位置,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這地方好山好水,短時間住還是不錯的,不過溼氣太重,長久居住大概就不行了,不過,靖婉見水寨的人都很康健,或許是有獨特的祛溼方法。“青竹,孫……大人的情況如何了?”
“孫大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昨夜就已經醒過了,水寨的人對解蛇毒很有一套,蛇毒基本上已經全清了,多休息休息,養幾天就會沒事的,只是,起初並沒有發現,孫大人的右腳腳踝也傷到了,據說發現的時候已經腫得跟饅頭似的,那處的傷大概需要一個較長的修養時間。”青竹一五一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