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在裴族長這裡也是謎團。
李鴻淵說的沒錯,現在多少人對裴氏虎視眈眈,尤其是那些姻親們,擺著老好人的嘴臉,卻一再的想要把裴氏剝下一層皮,最簡單,也是最無可奈何的一件事,裴氏給出的嫁妝聘禮,遠多於得到的,從任何一方面來講,給出的,都不能薄了,薄了,被人說嘴是一回事,裴氏也丟不起這個顏面,旁枝分枝還好,越靠近主家,越是不能“省”。
不僅如此,曾經的裴氏,一般只與氏族聯姻,普通計程車族都少有能沾邊的,這些人,便是想娶裴氏庶女,也要傾盡所有,哪像現在,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登門,當然,這只是裴族長自認為的想法,本質上沒那麼嚴重。
不過,就算是阿貓阿狗,人家好歹不是白身,而裴氏,說白了,從上到下全是白身,就平頭百姓,不管出了多少的名家大儒,也不能改變這一本質的事實,就這一點而言,他們沒資格藐視別人。
只可惜,裴族長只怕是永遠都不會認識到這一點。
他現在更多的考慮自然是在李鴻淵身上,關於前朝皇室後裔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
這可算得上是裴氏最大的秘密,便是在裴氏,知道的人也非常少,都是值得信重的人,那麼,又是哪裡出了紕漏?
這種抄家滅族的事情,知道的人都知道其嚴重性,無意間被人知道的可能性反而微乎其微,相比較而言,他更傾向於是有人洩了密,還是在非常清醒的情況下。思及此,裴族長面上越發的冷然,若是叫他知道……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如何應對他這個外孫,依照目前的情形看,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只有他,如果他老子知道了,早就對裴氏動手了,他隱瞞了,那就是他有所圖,圖的是什麼,也一目瞭然,現在要的,就是他做出決定,兩條路只能選一條,事實上,被點破了,就已經沒得選了,選了前朝皇室後裔,裴氏只有死路一條,他這個外孫成了裴氏復起的唯一選擇。
面對生死存亡,面對前程利益,裴族長的腦子再清醒不過。
只是同樣的,裴氏失去了所有主動權,若是原本只想盡三分力相助,他說不得要將你壓榨成十二分。
這種完全不受控制、“任人擺佈”的感覺,裴族長非常的討厭,對於將裴氏陷入如今地步的人……
唯一令裴族長欣慰的,這個外孫的神通廣大,他能力越強,奪嫡之爭的優勢就越大,最後的變數就越小。
然則,這樣的人,雖然會讓輔佐他的人沒那麼多的表現機會,雖然相應的也降低了危險性。裴族長有勃勃野心,不然也不會一直養著前朝皇室後裔,最終的結果只怕是很難滿足他,更何況,致命的把柄被抓,他還擔心李鴻淵到最後過河拆橋。
感情牌這種事,裴族長也很清楚,從來就沒見過、沒相處過的人,你讓他有多深的感情,那就是笑話,都說這生恩不及養恩,就他所瞭解到的,蘇貴妃對這個養子盡心盡力,他沒有需要想念自己生母的時候,那麼他們這些突然介入的人,除了微薄的血緣,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想要以此建立牢固的聯絡,真成功了,才可笑呢。
怎麼看,都是弊大於利,又能如何呢?
裴族長這麼吹了吹冷風,毅然決然的又折身回去,這種事情,越早表態越好。而這一次,就連態度都好了許多。
李鴻淵倒也沒將他拒之門外,坐姿也沒怎麼變。
“王爺,有機會,讓你見一個人如何?”裴族長和煦的笑道。
李鴻淵也猜到了要讓他見什麼人,這也差不多就表示要將人交給他處理,“當親兒子一樣的養大,為其娶妻生子,延續血脈,現在說捨棄就捨棄,你還當真是個合格的族長。”
裴族長背後冒冷汗,不曾想到,李鴻淵居然連對方的身份都知道了,須知,瞭解這一點的人更少,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姓裴的,之前沒提,難不成是為了又一次的試探?為什麼,越接觸,越覺得這個外孫深不可測?裴族長慶幸自己果斷的做出了抉擇。
裴族長低著頭,扯扯嘴角,“王爺也說,老夫是個合格的族長。”
“對,不合格的父親。本王王妃最討厭這種人。”
裴族長那臉色分外的好看,他不確定李鴻淵是就事論事,還是用這話在影射什麼。“王妃身為女子,心腸難免柔軟些,但是身為一族之長,揹負著所有族人的期許,通常情況一切皆能完美自是最好,在某些事情相矛盾的時候,勢必要有取捨。”
李鴻淵點點頭,就好似贊同他的話,“整個家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