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二人,場面一時間落針可聞,都等待著駱老夫人最後的決斷。
駱靖薔用帕子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很多事情她都知道,只是不能說,更不能做,不然她跟自己姨娘的日子會更難過。
“即日起,花氏禁足,直至二丫頭出嫁,然後遷至莊子,永不歸。老三家的管教無方,罰一年月錢,另外,二丫頭的嫁妝,除了公中出的,由你們三房再添置三成,嫁妝單子,我要親自過目。白氏落了胎,傷了身,就在自己院兒裡好好養著,沒事少出來走動。其他人,是賞是罰,老大家的看著處理。”徑直的走了。
駱老夫人連靖婉都沒有叫上,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靖婉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去。
白氏先是沒了孩子,然後慘遭背叛,現在又被變相的禁足,氣急之下,真的是厥了過去。而劉氏跪在地上半晌沒動靜,不知道的只當她是肉痛多給出的那些錢財,而在靖婉看來,她不僅僅是在肉痛,或許還在反思,反思自己做得不夠縝密,偷雞不成蝕把米,雖然考慮到可能會被查出來而找了替罪羊,最終她也的確是被完美的摘了出來,還拔掉了花姨娘這個多年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她最初的目的沒能達成,反而被老夫人看出了些什麼而給予敲打警告,損失不少錢財。
靖婉很好奇,她是如何做到心中無比扭曲,卻半點不帶到面上來。
王氏辦事向來有自己一套原則,賞罰分明,卻又考慮到駱老夫人所言,賞歸賞,罰歸罰,兩廂不相抵,該杖責的杖責,該發賣的發賣,而被髮賣的人,也沒扣下那點錢財,可謂是絲毫不講情面又仁至義盡了,處理乾淨,散了,該幹嘛幹嘛去,缺的人再補上就是。
靖婉讓張氏身邊的人帶她回去,示意她們好好開解開解她,實際上,靖婉並不怎麼擔心她,她娘容易傷春悲秋,但有時候那叫一個“心寬”,一個丫鬟還不至於真正的刺痛她,過了那會兒就好了,說得好聽點是心胸豁達,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沒心沒肺。
靖婉跟在三房的幾人後面出了小院,而在她們將回三房,而靖婉將去主院分路之際,“三嬸,還請等一下。”靖婉開口。
第059章:母女與母女
劉氏回身之際,臉上已經掛上了親切的笑容,“三丫頭有什麼事?”
靖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淺笑,“說起來,有點小事倒是對不住三嬸了。之前那婆子將白姨娘的事嚷道我跟前的時候,不僅汙了定國公府孫姐姐的耳朵,也汙了四妹妹的耳朵,聽到那等腌臢事兒,想來四妹妹或心有不寧,三嬸怕是要廢些唇舌開解開解。”
劉氏眼眸暗了暗,懷疑她?警告她?提醒她?“三丫頭不說,三嬸只怕還真會被矇在鼓裡呢,也是三嬸不好,太嬌慣你四妹妹了,什麼事兒都不讓她知道,要是她能有三丫頭一半曉事,三嬸我就該唸佛了。”那語氣甚是無奈。
嘲諷她小小年紀就知道各種齷齪事兒?“四妹妹那是命好,就算一輩子不曉事也沒關係,總有三嬸為她操心,我就不行呢,什麼事兒都不知道,還不被人欺負死。”
當孃的給女兒操心一輩子,不是咒她女兒短命是什麼!劉氏就算再怎麼能裝,這個時候也斂了笑,“三丫頭這是在說你娘不好?”
“我娘自然是好的,只是,祖母都說了,她是個好命的,不曉事的,沒辦法,我們當兒女的自得自力更生了。說不得四妹妹日後就如我娘一般呢,那還真真叫人羨慕。”
駱靖穎那性子,便是遇上個對她好的丈夫,她也不可能過得如張氏一般順心自在,都說了,有些不痛快那都是自找的。整天沒事找事,可勁兒的作,再深厚的感情也能作沒了。
劉氏還欲說什麼,靖婉卻不想再與她囉嗦,“想來三嬸還有事兒好忙,畢竟二姐姐沒多久就要出嫁了,三嬸還要給她添嫁妝呢,那可不是個輕省的活兒,正好侄女要去瞧瞧祖母,就先告退了。”靖婉屈了屈膝,折向主院的路,走了。
花姨娘跟駱靖薔默不作聲,而跟隨的下人們一個比一個把頭低得更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消失在劉氏面前才好。
劉氏靜默了片刻,終究是沒有發作。
等回到三房的地盤,劉氏正欲叫住花姨娘跟駱靖薔,花姨娘卻率先開口,“夫人,二姑娘的嫁妝還沒有繡好,夫人吩咐奴婢為老夫人抄的佛經也沒還沒有抄完,婢妾現在是罪孽之身,更當潛心禮佛,就先告退了。”
面對她們又是在自己地盤上,劉氏自然不會再裝,看著眼前的母女兩,眼中如同萃了毒,可事到如今,花姨娘幫她背了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