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他們都信任的熟人,芳菲自願跟著走的。
“主子,是表少爺。”阮芳菲的奶孃恭敬的說道。
“不可能。”阮老夫人下意識的反駁,聲音還帶著幾分尖銳,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冷靜下來,“平哥兒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將芳菲捧在手心裡一樣疼,你們確定是他?”如果真的是“他”出現誘走了芳菲,她還真怪不得他們保護不力。
奶孃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得擰起了眉,“主子,奴婢沒有發現破綻,相信其他人也是與奴婢一樣的。”不然怎麼可能由著他將姑娘帶走,即便是時間長了,也不曾懷疑。
阮老夫人臉色有些陰沉,她不相信會是她那侄兒所為,可就是這樣,事情才更加的棘手,對方的人易容成他們熟知的人,能做到天衣無縫,那麼就說明,對方對她,以及她手下的人或許都相當的熟悉,敵人對你知之甚詳,而你對敵人卻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間,自身卻連對方的邊兒都摸不到,糟糕透了。
阮芳菲輕哼一聲,瞧著是快醒了。
“下去吧,將所有人都仔細的排查一遍。”
“是,主子。”
原以為女兒會很快醒,不過聽著她口中溢位痛苦的聲音,似乎在喊著“不要”,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床單,她那雙手掌心早已經傷痕累累,可是她卻完全感覺不到痛一般,頭小幅度的擺動著,毫無血色的臉色與唇色,更為密集的汗珠,包著額頭的白布都明顯的被浸溼,顯然,她是陷入了難以醒來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