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弟(三哥)惹到她了吧?
剛走沒幾步,就迎面撞見駱沛山跟她爹以及叔伯。“這是怎麼了?”
“祖父,我找三哥有點事兒。對了,還有這個,”靖婉將荷包拿出來塞駱沛山手裡,“祖父看著處理吧,孫女先走了。”後面拽著駱靖博。
可是頭一回見到靖婉這麼“風風火火”的樣子,“這是怎麼了?”
一眾兄弟表示不知道。
同樣莫名其妙的駱靖博被境外直接帶到了海棠雅居的書房,“趕緊的。”靖婉指著他的百鳥朝鳳圖。
“小妹,現在畫畫?大家都在忙,這是不是不太好。”
“那三哥就不想給嘉姐姐下聘的時候,拿出點自己的東西嗎?定國公府高門大戶,我們家呢雖然不差,但也遠比不上他們家不是,尋常的聘禮上不能出彩,自然就要拿出點特殊的東西,你也想給嘉姐姐長長臉不是?”
駱靖博哪還會不知道小妹的意思,“小妹是說,用這幅畫做聘禮?”說實話,這個提議讓他也很心動,第一副面世的工筆畫,所帶來的名與利,如果用它來做聘禮,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足以成為最稀世,最特殊,也最珍貴的聘禮。
“就是這樣,所以,你畫還是不畫?”
“畫畫畫。”駱靖博立馬就挽起袖子。
靖婉勾起嘴角,然後也開始動手幫他調色。
龔嬤嬤跟青竹在一旁伺候著,遞一遞東西,打打下手,其他的丫鬟婆子,基本上被靖婉打發去幫忙了。
龔嬤嬤看著一心一意為自家兄長的姑娘,對她真心,她就能對你掏心掏肺,一時間思緒萬千。
不過,一個時辰之後,龔嬤嬤那臉色就變得有那麼點古怪了。
只因為,自家姑娘趁著三少爺休息喝水的時間,嘴巴一刻不停的吧啦吧啦說教,而內容,嘉姐姐怎麼怎麼的好,你日後要如何如何的待她,說得直白粗俗點,就是,你眼裡只能看見她,你心裡只能裝著她,床上你也只能睡她……
饒是一項端正嚴肅的龔嬤嬤,都被她說得臉色臉色跟個調色盤似的。
姑娘,你要按照自己說的去找夫君,你還不如一輩子青燈古佛。
不過,想到某個虎視眈眈的活閻王,龔嬤嬤突然很想知道,他是否能做到姑娘說的這些?如果他這能為姑娘做到這個地步,那麼,龔嬤嬤對他以往做的事情甚至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在他再來找姑娘的時候,她能大開方便之門。
能將一個女子寵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其他方面再不好,在這上面也無可指摘,當然,對於那些老迂腐來說,就是不成體統,夫綱不振。
靖婉不過是將現代版的“三從四得”,去掉了絕對不能在這裡存在的,在拉拉雜雜的糅合了其他的一些東西,一些聽起來或許不可思議,很出格的事情,細究起來也抓不到錯處的東西。
駱靖博在這方面,其實還很單純,基本上沒接觸過這些事情,平日裡駱榮彥也很“失職”,沒跟他說過這些,正是因為這樣,才方便靖婉給他洗腦。
腦袋裡還暈暈乎乎,又被靖婉拎過去接著畫畫。既然是洗腦,自然不是一遍就能完事的。
駱靖博就這麼週而復始的在身體與精神上被靖婉雙重摺磨。
等到駱靖博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萎靡了。
見到他的人無不是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啦?下人不好問,當老子的自然就不客氣。
好在,駱靖博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話有點驚世駭俗,倒也沒有直接大咧咧的說出來,“沒什麼,只是兒子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總要準備點特殊的聘禮,有點累。”
駱榮彥失笑,“你小子,這還每過門,就如此上心了?”
“她是我未來的妻子,要過一輩子的人,對她上心不應該?”駱靖博莫名反問。
駱榮彥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兒子噎住的一天。
所以說,靖婉洗腦還是有了那麼一點點成效,至少有一句話,他徹底記住了,那才是與你過一輩子的人,父母有自己的日子,他們會漸漸老去,離世,兒女會漸漸長大,或嫁人,或娶妻,然後生子,只有夫妻二人,才是在一起最長時間的人。
在駱靖博離開之後,龔嬤嬤看著靖婉,欲言又止。
“我知道嬤嬤想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心裡只有我,我心裡也時時念著他,這種人生,我從不奢望,我不會按照這種標準去過日子,更不會鑽牛角尖,我只是想著,如果身邊有那麼一對人,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也就沒什麼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