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些受寵的庶子當墊腳石的也是比比皆是,這事常態,知道了也讓人無可奈何,除非你有能力伸手拉一把。
這個人,李鴻淵的記憶也比較深刻,在婉婉的工筆畫法面世之後,他是第一批學習的人,同時也沒有放棄寫意畫,才三十多歲,就成為工筆寫意雙絕的大家,名滿天下,可見,他的繪畫天分有多高。
有這一次機會,他或許能少受十年磋磨,可是也有可能讓他不會有那麼大的成就,怎麼說也算是啟元王朝的大才,李鴻淵還不想毀了,所以他不會做什麼,如果他能保住獎賞,是他能耐,是他的轉機,保不住,也就註定他要走上老路。
畫作完成,是一副山水畫,恢宏大氣,與他本身的靦腆性子是半點不符,雖然在畫技上還有欠缺,但是去極具靈性,將來或許成就非凡。
如大長公主所說,他的確拿走了第六份獎賞。
而這少年,拿到獎賞之後,回去之後,二話沒說,就將荷包給了他父親平西侯。
而平西侯只是淡漠的說了句“做得不錯”,就將荷包收了起來,裝裝樣子都沒有。
旁人看在眼裡,不置可否,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多說一句,說不定反而讓那小公子回去遭罪。
或許是好運都集中在了下午,在之後也是每隔兩三個人,就會拿走一個荷包,當然,也不乏有被懲罰的,比如說,指定另外一人喝一罈子酒,那可算是得罪人的事兒,不過,如果將這一罈子酒送給一個酒鬼喝,就另當別論了,大長公主府上可都是好酒,再有原地轉圈再去切十個果子的,那位可是險些切到手,還有一人如同李鴻淵一樣,抽到穿女裝的,不過,自身卻是長得五大三粗,面板黑,更是十多歲就長出了鬍子,那穿上女裝之後的喜感度再次笑翻全場。
眼見著就只剩下最後一份獎勵了。
不過,這份獎勵卻不是誰憑藉才藝拿走的,而大長公主出嫁的嫡長女,當著所有人面兒,跪下來求大長公主要走了的。
這一變故,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長公主氣得直接將荷包砸她嫡長女臉上,“滾,日後都不準再上大長公主府。”然後直接拂袖而去。
而得了荷包的那位,非但沒有去找看看自己被氣得不輕的親孃,反而喜笑顏開的將荷包收起來,她似乎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靖婉知道,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腦袋拎不清的人,顯然,大長公主的這位嫡長女,就是其中的典型。也不想想,如果讓樂成帝知道了這個荷包最後是如何拿到手的,拿著這個荷包跟樂成帝討賞的人,又能得了什麼好?
本來是很開心的事兒,結果卻已這樣掃興的方式收場。
所有人也都是有眼色的,於是紛紛提出了告辭。那麼縮在那邊看花的姜駙馬,只得出來幫著送客,心裡卻著實不踏實,自己的寶貝若是被人抬走了如何是好?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自然沒能讓姜駙馬有好臉色。
而大長公主不肯出面,只得讓她的兒媳們出面,要說這幾個兒媳,因為不想與朝臣有太大的牽連,她們的出身都不怎麼樣,如此一來,就暴露出一個大問題,不怎麼上得了檯面,因為,大長公主不怎麼待見她們,這也是靖婉幾乎一整天都沒見到也沒聽人提到她們的原因,或許是某個時候見到過,只是存在感太低,被忽視了。
面對一種貴婦人,她們就有些縮手縮腳,知道大長公主府的情況,自然也不好計較什麼,各自告辭離開。
在回城的馬車上,靖婉將目光落到庶妹駱靖悠身上,這小丫頭雖然偶爾會犀利一回,可是多數時候都還是有些木訥畏縮,看到大長公主的那幾個兒媳婦,靖婉覺得不能放任她這麼長下去,不然日後到了婆家,跟那幾個一樣,不被待見是一回事兒,還會受委屈吃虧。
等嘉姐過門了,讓她好好帶帶這庶妹,長嫂麼,調教小姑子那不是應該的嗎?再說,她如果不得空,她身邊不是還有教養嬤嬤嗎,借來用用好了。龔嬤嬤?龔嬤嬤就算了,沒見她除了對靖婉,其他人都不能讓她上心麼。
靖婉之前從家裡離開的時候,駱府還安安靜靜的,怎麼走一趟回來,就熱鬧成這樣?一個個走路,這腳下帶風,彷彿這人突然間就多出了好幾倍。
靖婉這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哥真要娶媳婦了,娶的還是她閨蜜。
作為當事人,需要忙的,卻不多,於是,靖婉毫不客氣的找到自己兄長,頗有幾分氣勢洶洶的將她拽了過來,原本還在打趣取笑他的幾個兄弟,都被靖婉給唬了一跳,這三妹妹(三姐姐)是怎麼啦?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