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神吧?而且,駱大人,您確定你這是在夸人而不是在損人?
可惜,駱沛山一臉的誠懇,好像他說的真有那麼回事。
碰到這種人,柳閣老都要自認拜服,這一下,不是想攔著他“攀交情”,是隻想趕緊甩開他走人。“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果然是要事,因為走得很匆忙。
駱沛山站在原地,將鬍鬚摸啊摸,神情謙和,儒雅氣息盡顯。
“老爺。”駱沛山的小廝將兩本書冊遞給他。
駱沛山側頭,嗯了一聲,正欲接過,突然間確是橫向伸來一隻手,迅速的將書冊奪走。“群芳譜?駱大人,不厚道啊。”第五太卿甚有幾分氣急。
駱沛山險些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還來。”那可是他才得到的群芳譜,還沒看呢。
第五太卿怎麼可能還給他,翻開,“咦,這畫,這是什麼畫法?從未見過。”
“沒見過很奇怪?”駱沛山不以為意。
第五太卿還沒聽聞駱靖博下聘的事情,旁邊確是有人聽過,“莫非就是那工筆畫?”
但凡聽聞的,都有那麼幾分好奇,於是紛紛想要親眼見識一下。
第五太卿也在他們七嘴八舌中瞭解了一個大概。
“這是你家丫頭製作群芳譜,你孫兒給配的畫?”
“有什麼不可以?”這兩冊群芳譜上的配圖的確是自己那孫兒在孫女的要求下畫的。
這些畫作是前段時間的,有些駱靖博不知道的花木,靖婉就先畫下來,然後給駱靖博臨摹下來,再讓身邊的人收來燒掉,現在她身邊的工筆畫,基本上都沒有完成的,讓外人所看見,就是處在學畫的階段,因為對寫意畫也有興趣,偶爾還會轉戰那邊。可以說,靖婉為了自己的兄長,真的做了不少。
只是,靖婉大概不會知道,那些她讓人燒掉的畫作,其實都被龔嬤嬤收集了起來,送到李鴻淵手上,燒掉的只是一些廢棄的。她為兄長犧牲一些無所謂,可是李鴻淵看著心疼,更不忍婉婉的心血就這麼付之一炬。
周圍的大人們,只是對工筆畫有興趣,對群芳譜沒興致,因此倒也不吝嗇給他們瞧瞧,之前還是聞言,這會兒見到成品,當真是全新的方式,而且看樣子手法真的已經完善,無可挑剔,當真是了不得。應了那句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在其他人傳閱的時候,第五太卿與駱沛山在說話,且是在討價還價。
只是旁邊的聲音越來越小,等兩人注意到的時候,沒幾個人了不說,兩本群芳譜更是沒了蹤影,兩人都不由得怒了,“東西呢?”
然後有人頗為憐憫的告訴他們,“一本被阮閣老拿走了,另一本在鍾尚書手裡。”
駱沛山青了臉色,而第五太卿直接開口大罵。捋起袖子,大有找他們幹一架的氣勢。
駱沛山倒是想要去找人將東西要回來,不過,再一次的被李鴻銘給攔路。
眼見著駱家似乎要完全倒戈到李鴻熠那邊去了,如果還只是一個禮部尚書的話,李鴻銘或許還不會費心思去將人拉過來,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前面出了一個身系多方恩情的駱三姑娘,現在又出現一個很可能名滿天下甚至成為一代祖師的駱三公子,這樣的人影響實在太大,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任李鴻熠拽到手心,自然要想辦法拉攏過來,實在得不到就毀掉,再不濟,也要讓駱家繼續保持中立。
事實上,在駱靖博與孫宜嘉的婚事達成之後,駱沛山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於是,在李鴻銘相邀的時候,也沒有拒絕,也容不得他拒絕。
李鴻熠在得知李鴻銘將駱沛山請走之後,氣急,但是等他趕出來的時候,已經他們已經沒了蹤影。“李鴻銘,本王不相信你還能將表妹與駱靖博的婚事給拆了?”
李鴻銘是不能將這樁婚事給拆了,因為這婚事他老子樂成帝讓人看著呢,他就希望孫宜嘉能順順利利的嫁人,誰敢伸手破壞,絕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結果鐵定被削得很慘。不過,李鴻銘手裡還拽著一個駱榮平呢,之前對這個似乎欲倒戈到他這一方的人還不以為意,但是現在未嘗不是牽制駱家的一顆好棋,就算駱榮平看到現下局勢不對,想要再縮回去,也不會給他機會。
先丟了群芳譜,後又被人拉去一通拐彎抹角的談話,堵心。
堵心的駱尚書,在回府之後,將明日即將進考場的四兒子逮過來一通好訓,本來準備考試前一日好好放鬆一下的駱榮瑋萬分鬱悶,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發洩了一通,駱沛山氣順了,又將其他的兒孫叫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