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基本的禮節儀態都不顧了。
無裡邊瞬間就只剩下母女兩,以及幾個伺候的人。定國公夫人餘怒難消。
“娘,你別生氣。其實我很贊同婉妹妹說得話,不妨二十年後來評說。她們今兒嫉妒我將嫁個好夫君,詛咒我嫁人後會各種不如意,但我相信,二十年後,她們會更加的嫉妒,我會比她們任何人都過得好,面甜心更甜。”
“娘是擔心你委屈,看來是白擔心了。回你自己院兒去吧,這畫,你可要保管好了,萬一有那宵小打它的注意,弄壞了,或者弄丟了,到時候你自個兒哭去吧。”
“娘放心,什麼東西丟了壞了都可能,它是萬不可能的。”
“瞧你這樣兒,那心怕是早飛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定國公夫人在大長公主生辰宴回來看出來了,其實自己這閨女對駱家小子很是中意。“行了,我也懶得管你了,只要你自己快活,就夠了,娘也算是對得起你了。”定國公夫人莫名的有些傷感。
“娘……”
“行了行了,回去吧,我還忙著呢。”定國公夫人用錦帕摁了一下眼角,離去。
只是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祖母派人叫了去,孫老夫人越發的深入簡出,連同大長公主生辰都沒有出席,現在叫來孫宜嘉,也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告訴她,她最後能嫁到駱家去,也該是她的福分,日後好好過日子,要惜福。
然後,將人拿出一個首飾匣子,“祖母也沒什麼好給你的,就剩最後這點壓箱底的東西,你收著吧。”
“祖母,我不能要。”
“叫你拿著就拿著,我老婆子在這後院,他們還能讓我冷著餓著?”
“祖母……”
“嘉姐兒,你是個好孩子,雖然遭了些罪,但其實都不算什麼,你沒有嚐到什麼叫真正的苦,祖母也希望你這輩子都不要嚐到。”
孫宜嘉偎在孫老夫人身邊,靜靜的不說話。
果然,如同預料中的那般,不到一個時辰,駱家三公子駱靖博開創新的繪畫方式被傳揚開來,在讀書人中,尤其是那鍾愛繪畫的人中,引起不小的反響。
不過,那畫出現的時機,有人認為他實乃性情中人,有人認為他惺惺作態,也有人認為簡直有辱畫道,總之是被人各種津津樂道,自然,也有那自認為高潔實則迂腐之輩,罵他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兒,也敢自稱創造了一種繪畫方式,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這種人簡直就是敗壞了畫道的名聲。
這些討論聲自然還沒傳到駱靖博的耳朵裡,不過,就算是傳到了,他大概也不以為意,每一種新的事物出現,在被別人接受的過程中,總會有那麼些或好或不好的言論,不僅是祖父父親與他說過,小妹也與他說過,他要做的,就是保持平常心。
要說,在啟元王朝,科考事宜並不歸屬歸屬禮部,而是歸屬權力最大的吏部,不然,禮部的地位應該不至於這麼低,在啟元王朝被排在六部之末。所以駱沛山相對而言依舊比較清閒,在下朝之後,整個人看在都甚是悠閒。
剛剛出了宮門,駱沛山就被人給攔住了,“駱大人,你們駱家還真是不得了啊。”說話人乃是內閣閣老之一,不過是在四位閣老中居末,同時也是李鴻銘的岳父。
這酸溜溜的是怎麼個意思?“柳閣老,這是何意?”駱沛山面上甚是不解。
“駱大人何須與我裝糊塗,家裡兒孫出息,乃是好事啊。”
駱沛山還是一臉莫明狀,“還請柳大人明示。”
柳閣老在心裡罵娘,“聽聞今日貴府三公子到定國公府下聘,帶了一樣特殊的聘禮?駱大人總不會不知道是什麼吧?”
駱沛山恍悟的點點頭,“柳大人是指那副百鳥朝鳳圖?不過是我家孫兒劣作,不值一提。”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老夫聽聞的可不是什麼劣作,分明是上佳之作,更不用說工筆繪畫。”
駱沛山笑了笑,今日去定國公府的果然也有蘇貴妃睿親王一系的人,其他派系的人員只怕也不少。“柳閣老倒是訊息靈通。那小子,還有待磨練。”
“駱大人何必這麼苛刻,老夫聽聞,那繪畫方式已經得以完善,花費的功夫可是不少吧,不及弱冠,就能有如此的作為,駱大人還嫌不夠?叫我們這些家裡只有孽子孽孫的人該如何是好?”柳閣老一臉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駱沛山聽著這話,只覺得酸得掉牙,不過甚是誠懇的將柳閣老家的一干兒孫誇了又誇,那是龍章鳳姿,天上少有,地上無雙,聽得旁邊人都嘴角直抽,你說的那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