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他計較,轉身不緊不慢的去了另一間禪房。
要說了塵大師住的地方,不在白龍寺裡,而是在後山的一個如同仙境的山谷裡,平日裡,除了負責灑掃的沙彌,不管是香客還是其他的什麼人,都不會踏足這裡,包括了塵大師自己,白日一般都在寺中。一年到頭,也見不到李鴻淵來白龍寺一次,而且在所有人眼中,了塵大師對待所有人都是一樣,可謂真的眾生平等,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有著如此深的“交情”,加上對了塵大師的敬重,將整個白龍寺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李鴻淵一張一張的翻著信箋,京城裡,他的那些兄弟們的反應,他那父皇的反應,朝中各大臣的反應,無一不全,這些東西都沒有超出預料,皆在掌握之中,於是看一眼就完了,扔在一邊不管不問。
最後看的自然又是關於靖婉那邊的事情,因為出了靖婉意外墜崖之事,自然又在她身邊加派了人手,但是這些畢竟都只是在暗中,想要近身保護她很難,看來還得想辦法給她身邊送兩個人去。
李鴻淵翻到下一頁,沐公公又感覺到他情緒發生了變化,心想,這不是已經安全的回白龍寺了嗎,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鴻淵用手指彈彈信箋,“本王日後不僅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
沐公公忍住擦汗的衝動,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麼,防男人嘛,自然是駱姑娘身邊的,這防女人嘛,想要爬上自家主子床的女人還是不少的,是得防著,但是,這不是早就在做的事情嘛,有必要現在特意提出來?沐公公仔細想想,不對,還沒有哪個企圖爬床的女人值得主子嚴防死守,話說,這有男人喜歡男人,應該也有女人喜歡女人,該不會……
“沐安,婉婉身邊的男人隔絕容易,這女人要怎麼隔絕?”
主子,奴婢是個蠢笨的,這麼難的事兒,奴婢還真不知道。沐公公也就只敢這麼想想,“主子,這隻怕不行。”
“怎麼?”
“駱姑娘身邊總要有人伺候。”
是啊,他只想到外面的女人,婉婉身邊的呢?那可是貼身伺候她的,沐浴更衣的時候,那可是早就將婉婉看光,他還沒看兩次呢。越想越陰鬱,甚至有立即將靖婉身邊的人全部拉出去剁了的衝動。這醋罈子簡直翻得莫名其妙。
“本王以此次救命之恩為由,請父皇賜婚,你覺得如何?”
好好好,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主子你早點將駱姑娘拖回窩,不對,是娶回王府,大家都皆大歡喜了,簡直是普天同慶。“還請主子三思。”沐公公言不由衷的說道。
李鴻淵抬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沐公公險些驚出一聲冷汗。
“婉婉身份不夠,正常情況下,連側妃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用這次的事兒請賜婚,頂了天也就是個側妃。便是晉親王府日後都只有她一個名正言順的主子,婉婉大概也不會高興,本王也不高興呢。”李鴻淵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正是如此。”所以,主子您只能繼續憋著,我們只能繼續受著。
“本王知道你們盼著本王早點娶婉婉過門,本王也想呢,可惜,現在這天下還不是本王說了算。只能加快速度,讓父皇對本王的婚事絕望,讓婉婉成為唯一的人選。”
所以,下一個倒黴鬼又是誰?
“孫宜嘉也是太閒了呢,才會沒事整天黏著婉婉。”
主子,人家姑娘已經毀容了,正是傷心欲絕的時候,你能不能就不要下黑手了?
“沐安,你對本王的決定有意見?”
“沒有,主子的決定再英明不過了。”他們這些人的宗旨只有一個,主子的決定就沒有不對的!
“把了塵老和尚叫來,本王有事問他。”
從稱呼就知道,王爺對了塵大師的意見很大啊!而且現在是該睡覺的時間了,你白天狠睡了一天,精神好了就折騰別人?!
原本相隔就不算遠,了塵大師來得比較快。“阿彌陀佛,王爺召見,不知有何吩咐?”
李鴻淵單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條腿自然的伸直,坐姿隨意而慵懶,微抬著下巴看著了塵大師。“大師能看透一切,怎麼不知道本王為何找你?”
“王爺過譽了,貧僧也只是一介凡人,豈可看透一切。”
李鴻淵諷刺的勾勾嘴角,“大師之前就沒看出本王有這一場血光之災?”
“貧僧與王爺說了,王爺就能不受傷?這對於王爺來說,也並非是什麼災禍,在王爺臉上看到的也是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