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了。
要說這些大人中,熟知靖婉的,大概也就第五太卿了,瞧著駱沛山那得意樣兒,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頓,有個精通養育花木,這彈琴也一絕的孫女兒就了不起啊,老子家就算沒有,就算沒有……他孃的,他想搶人啊!“姜閣老,那是駱大人的孫女。”
於是,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駱沛山那“傻樣”就落入了眾人眼中,不過都覺得情有可原,換成自家有這麼個出色的孩子,也高興。
眾人一陣誇讚恭維,駱沛山駱大人笑得矜持,謙遜的應承。
姜閣老這會兒倒是平靜了不少,又恢復了絲絲矜持冷淡,不過看著駱沛山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狐狸,還是哼哼了兩聲,“駱大人,老夫欲換那琴譜,你想要何物?”
“這個,姜閣老你知道的……”駱沛山猶疑的摸著鬍鬚,一副為難的樣子,確實為難啊,琴譜什麼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啊,就算是在駱家,那也是他孫女的啊,如果是其他兒孫,自然就毫不猶豫的自個兒做主了,可三丫頭不行啊,那丫頭乖是乖,可脾氣也挺大的啊,她一不高興,不讓自己接近那些寶貝怎麼辦?他也不能做出強搶孫女東西的事情,別的不說,老妻都夠他喝一壺了。
在眾人眼中,駱大人這是擺明了坐地起價了,不過,是姜閣老自己送上門讓他宰的,換了他們也同樣狠狠的下刀。
“老夫聽聞駱大人愛花,不知可有此事?”
“姜閣老,駱大人家的珍品名品可不少,你拿出來的花木太一般了可不行。”第五太卿出言道,要說他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好的花木到了駱家,他可以名正言順的上門看啊,如果是其他人家,就沒那麼方便了。
姜閣老想了想,“在姜家老宅有一株白牡丹,雖然不是四大名品之一……”
“堂叔,萬萬不可。”姜駙馬打斷姜閣老的話,沒錯,這位姜閣老乃是姜駙馬家的親堂叔。那白牡丹可是他心頭寶,現在堂叔居然想拿出去換琴譜!
姜閣老冷眼,姜駙馬卻也毫不相讓,琴痴的心裡,自然是琴、琴譜最重要,而花痴的心裡,自然是花最重要,除了自己最愛的,其他的便是價值連城,那也要靠後站。
於是,這叔侄兩個,甚至變得有些爭鋒相對。
誰也不曾想事情演變成這樣,姜駙馬的小廝忙去找大長公主,這事兒要真鬧起來了,那就真的是羞丟人了。
大長公主離席片刻,得知事情原委,失笑,還又跟那丫頭扯上關係了,不過,算是白得了她一株十八學士,將姜家那株白牡丹給她也未嘗不可,白牡丹常見,姜家那株勝在它有好幾百年的壽數。
大長公主直接叫來羽瑤,別的也不說,只讓她將自己得了十八學士的事情告訴她爹。
羽瑤翁主雖然已經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齡,但畢竟還是小女孩,去男賓席一趟也沒關係,她去說,比讓丫鬟傳話更好,畢竟,有些話羽瑤說出來,只是天真爛漫……
羽瑤去了男賓席,噔噔的撲向姜駙馬,抱住他的腰,“爹……”
姜駙馬氣勢一弱,他對羽瑤也是寵愛非常,私下裡不守規矩些沒什麼,可現在人這麼多,有些嚴肅的扶正羽瑤,不過手上的力道還是下意識的放輕,“好好站著,這麼大姑娘了像什麼樣。”
羽瑤不高興的癟嘴,“原本還想等得了十八學士,也給爹瞧的,現在不給你瞧了。”
別的都沒聽到,眾人就聽到四個字——十八學士。
姜駙馬忙蹲下身,“羽瑤,告訴爹,什麼十八學士,是茶花嗎?哪兒來的?”
其他人也好奇,唯獨駱沛山心裡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而第五太卿也差不多表情的看向他,看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羽瑤翁主表示,自己不高興了,不想說。
於是姜駙馬好一陣哄,這哪裡還有嚴父的模樣,讓人好不側目。
好吧,看著自家爹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羽瑤翁主大度的原諒他的,於是將得了十八學士的過程又跟爹說一遍。“……爹,駱姐姐可好了,彈琴也很好聽是不是?”
是是是,姜駙馬忙點頭,只是表情有點尷尬的看向駱沛山,然後眾人也隨著他齊刷刷的看向駱尚書駱大人。
駱沛山一臉菜色,心疼得不行。
第五太卿去駱家見過那株十八學士,那品相,讓他險些直接動手搶了,“駱大人,你家那丫頭倒是大方,那樣的寶貝,說送就送了。早知道這樣,下官就厚顏直接跟她開口要了。”
駱沛山板著臉,“損壞了別人東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