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做“毀滅”的*;自然更有駱靖穎跟李如玉這樣的人,臉色鐵青。
駱靖穎下意識的看向李如玉,那恨不得生吃了她的眼神,讓她狠狠的一哆嗦,心裡怕得不行,是她信誓旦旦的保證,琴棋書畫詩詞什麼的,駱靖婉絕對一竅不通,而且就她那雙手,哪點像是碰過琴的手,不說經常彈琴,只要琴藝還算不錯的人,那手指上必然會有繭子,孫宜嘉跟阮芳菲都沒有例外,誰知道,誰知道……
駱靖穎恐懼害怕的同時,對靖婉的恨也更深,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藏拙,想要適合的時候一鳴驚人,更想要藉此害她!
駱靖穎從來就沒反思過,如果不是她算計,靖婉根本就不會走上臺,或許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她會彈琴。
李如玉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駱靖穎的手臂,非常的用力,“跟本郡主走。”
駱靖穎知道,這一走,只怕要吃盡苦頭,想要求救,可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你敢不聽本郡主的?信不信本郡主弄花你的臉?”李如玉惡毒的威脅。
駱靖穎只得妥協,只要保住臉,遭點罪也沒關係,她發誓,一定要從駱靖婉那賤人身上討回來!
彈完了,靖婉才感覺到疲態,還有手指鑽心的疼,只能狠狠的將十指拽入手心,才能微微的緩解。靖婉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過快的心跳恢復平靜。
掃了一眼下方,那兩個讓人噁心的人不見了,想到李如玉的為人,駱靖穎還真是自作自受。
靖婉在臺上過久的停留,也沒人有意見,不知道的不好冒然開口,而知道的那些人心裡都明白,這首曲子只怕是耗盡了這小姑娘的心神。
即便是那琴痴閣老,自認為自己也未必能達到這等效果,那種狀態,已經跟技藝沒有太大的關聯,是多方因素共同造就的結果。
“徐嬤嬤,去將駱姑娘扶下來。”大長公主發話吩咐另一嬤嬤。
讓大長公主身邊最得力的嬤嬤親自動手,這絕對是莫大的殊榮了。
靖婉也確實覺得脫力,有人攙扶,倒也沒有推脫,笑了笑,“多謝嬤嬤了。”
“姑娘客氣了,是奴婢的榮幸。”對靖婉來說是殊榮,對徐嬤嬤來說何嘗不是,現在這姑娘受萬眾矚目,得自己主子青睞,而她,說到底,本質上也就是個下人。
靖婉藉著徐嬤嬤的力站起來,腿上都有些虛軟,簡直比她運動一個時辰還累人,這不科學!靖婉微微的踉蹌了一下,站穩了身體,下去的時候,自然沒有將所有的力用在徐嬤嬤手上,她平日裡就是從來不要人扶的,而徐嬤嬤感覺上只是比平日攙扶主子的力道重那麼一點點,只有真正的貼近了靖婉,才會知道她的狀態有多遭,不得不感嘆,這姑娘還真是毅力驚人。
靖婉鬆開徐嬤嬤,對旁邊一臉關切的家人好友略搖頭,雙手自然的攏在袖中,向諸位貴人行禮。“大長公主,臣女有些失儀了,還容臣女去收拾一下。”
“行啦,你這丫頭,這時候了還這麼多禮,快去吧,徐嬤嬤也去,將駱姑娘伺候好了。”
靖婉離開後,這才注意到駱老夫人的大長公主將她請到跟前,還特意加了把椅子。
大長公主身邊的另一丫鬟去將琴取回來,自然發現了琴絃上的血跡,只見將琴送到大長公主跟前,“主子,您瞧瞧。”
大長公主冷著臉,“讓人將最好的傷藥送過去。”
“多謝大長公主。”駱老夫人道謝。誰也沒看到她拽緊的雙手。
“哪還能受老夫人一聲謝,說到底,這事兒與本公主也脫不開關係。”
“大長公主切莫如此說,偌大的府邸,今兒人又多,哪能事事周全。”
大長公主嘆息一聲,“也就老夫人這樣的人,才能教出駱姑娘那般出色的人兒。”
“大長公主過譽了。”
除開這小小的插曲,不少人還沉靜在這首曲子中,尤其是琴痴閣老,方才若不是有人拉了他一把,只怕是衝到女賓席去了,那就真的是笑話了。
激動的琴痴閣老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這誰家的姑娘?琴彈得這麼好,老夫卻一點音信都未曾聞,藏得這麼嚴實作甚?”
要說駱沛山也是非常驚訝,想不到自家乖孫女還有這能耐,驚訝完了就激動了,這不,現在都還處在亢奮狀態,那鬍子摸啊摸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對於琴痴閣老的話,根本就沒聽到。要說他也是上了年歲,眼神不那麼好使了,隔得也相對較遠,對“琴境”這種東西又不瞭解,才不知道靖婉的狀況,不然只怕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