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罵你。”
大玉兒朝那邊看,姑姑正忙著呢,她把兩本書往懷裡一塞,阿黛瞧見了,也只是笑。她是明白的,大福晉的東西,大汗的東西,哪一件是玉福晉要不得的,不過兩本書罷了。
“這是什麼?”大玉兒又從箱子裡摸出一方盒子,開啟看,圓溜溜的東西上有小針在走,她像是在鳳凰樓裡見過這東西。
“這是懷錶,就是小的時辰鍾,那些黃頭髮高鼻子的人用的東西。”齊齊格嗔笑,“你連這個都沒見過?”
“我在鳳凰樓裡見到過。”大玉兒不服氣地說,“我怎麼能像你似的,見多識廣。你也知道,前幾日姑姑剛下了規矩,宮裡的人不可以隨便出入皇宮,要交代各自的主子知道才行,而姑姑自然就是我的主子,往後我連你家都不能來了。”
齊齊格笑:“所以我來陪你了呀。”
她們倆說說笑笑,海蘭珠那兒分完了糖,孩子們就散了,她起身看見玉兒和齊齊格笑得那麼開心,自己也笑了。
此刻,卻有宮女匆匆找來,與她道:“側福晉,酒宴上缺了幾套器皿,下面的人等您拿主意,能不能換不一樣的。”
海蘭珠忙道:“我去瞧瞧。”
她帶著人出門,遇上扎魯特氏從側宮出來,笑著說:“姐姐這就要走嗎,我才想來一道熱鬧熱鬧呢。”
海蘭珠手指上還有幾分青紫沒褪去,那件事她不計較,不代表她不在乎,皇太極告誡她離扎魯特氏遠一些,她心裡也是記著的。
“我們走吧。”她帶著寶清匆匆走開,沒有理會扎魯特氏,趕著去解決宴席上器皿缺損的事。
扎魯特氏很是惱火,扶著她身邊的宮女,鄙夷地說:“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這個女人實在厲害極了,不聲不響地做了大汗的女人,又不聲不響地把後宮的權力也握在手中。”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張揚?”忽然背後傳來聲音,扎魯特氏轉回身,便見大玉兒和齊齊格從門裡出來,大玉兒冷冷地瞪著雙眼,走近幾步道,“外頭風這麼大,你站在這裡說話,不怕吹歪嘴巴嗎?”
齊齊格跟著過來,勸道:“走吧,理她做什麼。”
“你是看不慣我,還是為你姐姐打抱不平?”扎魯特氏上下打量大玉兒,眼神輕挑,“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姐妹情深?你該去裝給大汗看,別叫大汗夾在你們姐妹中間左右為難。”
“玉兒,我們走。”齊齊格不想和扎魯特氏發生衝突,何況這女人也不過就是嘴巴碎了些,方才並沒有欺負海蘭珠,玉兒就算心疼姐姐,這會兒也出師無名。
大玉兒心裡是有分寸的,和扎魯特氏多說一句話她都嫌惡心。
誰知扎魯特氏卻走了幾步攔在她面前,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說:“您心裡就一點都不憋屈?男人被搶了,連打理後宮的權力都被搶了,布木布泰,你就沒看見嗎,人人都在笑話你。”
玉兒冷笑:“你看見了嗎,你眼神可真好,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瞎的,像瞎了的瘋狗,到處咬。”
扎魯特氏挺著肚子怒斥:“布木布泰!”
大玉兒瞪著她:“你把我姐姐的手踩傷的事,我記著呢,等你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我會拿銀針一根根扎進你手指裡,還有幾個月,你自己算算。”
扎魯特氏沒想到,大玉兒竟然能說出這麼狠的話,身子往後踉蹌,本是要扶著宮女的手,誰知主僕倆的手沒握上,而她腳底打滑,竟是笨重地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裡。
清寧宮裡,哲哲正心情極好地聽代善的福晉說她要給小兒子選媳婦,窗外忽然傳來驚呼聲,眾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跑出去看。
很快就有人來告訴她,說玉福晉把扎魯特氏推在了地上。
哲哲的心懸起來,命人先照看扎魯特氏,好在這女人也皮實得很,肚子裡的孩子沒傷著。
今天是皇太極的壽辰,哲哲不願鬧得雞飛狗跳,不許眾人議論,見到玉兒也沒有責備她,事情一時就壓下去了。
夜裡壽宴時,扎魯特氏沒有列席,皇太極自然不會在意,不過下午的風波他已經聽說了,此刻見大玉兒仿若無事地和其他女眷說笑,他也就不放在心上。
這一邊,時不時有人來問海蘭珠話,她能應付的事終究有限,少不得去叨擾哲哲。
哲哲見她如此用心,又安慰又無奈,倘若玉兒能一道在跟前,她們姐妹倆還有什麼事不能應付。
海蘭珠忙完了,好不容易坐回席上,見皇太極含笑看著她,她也微微一笑,赧然收回目光,而後自己才顧得上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