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衣衫盡褪抱著滾進棉被,手與手相握,唇與唇相貼,每一寸肌膚都恨不得黏在一起。漸漸的,那些羞澀與惱怒統統被她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渴望。
他為她精心挑選的檀色紗帳晃得厲害,床笫間有耳磨斯鬢竊竊私語,更有嘖嘖水聲,輕聲低罵與愈發頻繁的喘息……
男人久經沙場身體蠻橫有力,和平伊始便又在她這裡開闢了他新的戰場,士氣勃發洩了那一身力氣,可謂是酣暢淋漓好不痛快。
女人漸漸精疲力盡昏昏欲睡,待寢宮中紅燭燃盡自行滅去時,夜晚約莫已被他二人消磨掉了一半。她腰肢痠軟身子無一處不難受,怎還承得住他三度索取,強撐著踹了他,滾去角落縮成一團再不肯與他廝磨。
白睢無限回味,到底還是收斂了輕狂孟浪,也不顧這滿身臭汗黏黏糊糊,抱她在懷裡一起睡了過去。
次日睡至日上三竿才起,昨夜兩度雲雨顛鸞倒鳳,連累得這床榻亂糟糟髒兮兮,香豔味道久久不散。也不知她哪裡又點燃了火,白睢這混帳東西硬按著她險些又要一回,愣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方才管住自己。
“今天你就滾去御書房睡吧,我不待見你。”
“我待見你,我可待見你了。”白睢臉皮卓群,圍在她身邊半步不離,眼珠子時不時瞟一眼她脖子上的紫紅,分外自豪。
“滾滾滾。”
“甚好,咱倆去床上滾。”
“……”
苗小柔抓起梳子就給他砸過去,恨他恨得牙癢癢,昨夜她幾乎有種骨頭都快被碾碎的錯覺,此刻身上還難受得很呢。
白睢一把接住,只曉得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他驕傲,他自豪,他娶到了媳婦兒,還成功圓了房。
可惜最後還是樂極生悲了。
這晚苗小柔當真沒準他來長春宮睡覺,愣是給他吃了閉門羹,白睢堂堂一皇帝,只好灰溜溜滾回書房,孤孤單單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這還不算,竟接連趕了他兩晚。
心中怨念異常之深,第二次在書房中醒來後,他決定如某人所願宣王婧如來書房伴駕,順手差人知會她一聲。沒一會兒,收到迴音——“請便”。
她真當自個兒不得了了是不是?
過分!
可她苗大彪就是不得了……為了早日再嘗幾口饕餮盛宴,白睢沒出息地又送去小紙條——“爺潔身自好”。
苗小柔回:“哦。”
氣得他又寫一張小紙條:“今晚侍寢,再攔砸門。”
苗小柔回的是:“誰侍寢?”
白睢:“我。”
苗小柔:“可。”
長春宮裡宮女目送毛總管走遠,不解地問:“娘娘,哪有把陛下往外推的呀。後宮哪個女人不是等著盼著陛下的恩寵,您怎麼還……”
苗小柔裝模作樣捧著一本書在看,端莊得很:“後宮雨露均霑才會和睦,本宮身為中宮,當以身作則。陛下犯了混,本宮卻不能拎不清。”
宮女悟了——呀,娘娘真是德才兼備,中宮典範啊。陛下非要這麼寵著娘娘,這便不能怪娘娘霸著陛下,嘖嘖嘖……
至於那突然接到旨意命她伴駕的王婧如,歡歡喜喜將自己精心打扮,還在身上抹了誘人生情的香粉,美美地去了御書房端水研磨。
這香粉可是她重金找來的,只淡淡有些效果,算不得宮闈禁藥。她不信自個兒姿色美豔,征戰數月沒怎碰過女人的陛下會不對她動心,再加上香粉的效果,必定水到渠成。況且自家族長又新封了爵位,怎麼說她也該承寵了。
來了御書房,果見陛下對她和顏悅色。因在年節期間政務並不十分繁忙,陛下主動邀她下棋品畫,與她閒聊起來。
她見時機到來,乾脆話中偶有夾帶,告了賢妃一狀。陛下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果然吃驚深思,問了幾句賢妃近日之事,想來已對賢妃的溫婉外表起了懷疑。
既然陛下問起,她便明言幾句,將賢妃的錯處撿了幾條來說。道這些日子以來,賢妃處處針對她,罰過她下跪,罰過她掌嘴,每回遇上多有言語羞辱。仗著她是功臣之女,賢妃不過是罪臣之女,即便她話說得不得體,陛下也定會為她做主。
白睢聽罷她所言,故作失望,仍有幾分不相信的樣子,顛著手中一把棋子:“想是她父親生事,打擊所致,你莫與她生氣。”
舒嬪擦擦眼淚,因告的是一宮主位便是跪在地上說完的,哭得好不可憐:“嬪妾只想著,若是陛下能允嬪妾搬出流芳宮,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