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了。”
白睢又點頭,嗯嗯嗯,是螃蟹是螃蟹。
“你吃啊,給你剝的。”苗小柔把那小碟瓜子仁兒推到他面前,繼續自豪地講著她今天的收穫,“她一反抗,我心裡更來氣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狠勁兒,一把就抓下她一股頭髮……嘖,現在想想自己好像做的過了。”
白睢心不在焉聽著,把小碟子裡的瓜子仁兒倒出來吃掉。咬了幾口才發覺,她似乎總是這樣愛照顧她的乖孫,剝了一堆瓜子自己沒吃,全給他了。而他每次都吃得心安理得,從來沒過問過她指甲剝得疼不疼。
那……如果他和林恆同時坐在她面前,這碟瓜子她會給誰。
白睢冒出這一股子念頭,很快便又壓了下去。情敵是次要的,讓她每天都這樣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白睢:“那後來呢?”
苗小柔把碟子拿過來,繼續剝瓜子:“後來你知道呀,我把她臉撓了,撓了個大花臉,哈哈哈……不過她也把我脖子撓了。”
還有這事?白睢那臉立即拉下去:“哪兒,我看看。”
“不嚴重,有點兒破皮罷了。”她撩開自己瀑布一樣的長髮,露出脖子上的紅痕,還是一臉笑嘻嘻的,“喏,這裡,有一點點痛。”
少年趕緊湊到跟前仔細瞅了瞅,見確實不嚴重才放了心:“我給你吹吹?”
“好啊。”
他靠近,埋下頭輕輕吹了吹她的傷口。
苗小柔被他吹得癢癢的,沒忍住打了個激靈,不過是被他的氣息吹了兩下,臉頰不由飛上一層紅暈。心中一慌亂,便打了退堂鼓:“算了算了別吹了,好癢!”
白睢卻哪裡肯,溫香軟玉近在咫尺,再下去兩寸就能“不小心”親到這嬌嫩的肌膚了。心臟猛然怦怦直跳,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說親下去親下去,不親白不親;一個說要親就要正大光明地親,偷偷佔便宜算什麼英雄好漢。
苗小柔覺得自己大抵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竟然一說高興就容易沒腦子,竟輕易讓他給自己吹傷口。捱得那麼近,只要稍稍扭動腦袋,就能貼到一起,她緊張得連該怎麼呼吸都忘記了。
“不疼了,你不要吹了。”
“等一下,發紅了,我再瞅瞅。”
苗小柔忍不住了,往旁邊閃躲開,慌忙把白睢朝門口推:“出去出去,我想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