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崇之說了那麼多,他就只抓住一個字——醋。
醋?
黑著臉又飲了一口茶,半天沒出聲兒,良久,突然嘀咕了句:“變味兒了。”
毛崇之抖了一下:“這、這不可能啊陛下,奴才先行沏了一杯嘗過味道的,清香撲鼻,怎麼會變味兒呢?”
話剛說完,皇帝手裡的茶碗“哐當”便砸在他腳邊上,陛下他老人家那臉啊,一眨眼黑得能蘸了寫字,失魂落魄反覆念著一句話——變味兒了,怎麼會呢……怎麼會呢,變味兒了。
毛總管嚇縮了脖子。
是啊,剛送上來的歲貢茶,怎麼會變味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臥槽,老子反射弧怎麼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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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惠互助,今天我親你一口助你開竅,明天你親我一口助我飛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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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虐,已經分不清大眾虐點了,所以我今天到底發的是刀子還是糖…。…反正,再發一波紅包吧。
明天營養液就過期了麼?
第39章
毛崇之一連給皇帝陛下換了三碗茶; 皇帝明顯心不在焉,問了三回味道對不對,都說變味兒了。
最後茶反正不喝了,居然叫他去倒碗醋來。
白睢視死如歸神情凝重,仰著脖子一口乾掉那半碗老陳醋,酸得齜牙咧嘴,腦中忽有一道光線直達天靈蓋,照亮他尚未開蒙的那塊小角落。
對,這個味道才對!
酸得五雷轟頂。
“下去!不必再上茶。”
毛崇之一把辛酸淚:“……”只想說一句聖心難測; 以後定要多加小心。
白睢在床沿坐下,對無辜躺著,還在昏睡中苗小柔很有意見——究竟什麼時候給他下的迷魂湯; 害他醋得轟轟烈烈。
仔仔細細看著他家奶奶,用手捏捏奶奶滑滑嫩嫩的小臉蛋; 那長長的睫毛在眼底印出可愛的陰影,真好看。少年越來越覺得自己被狐狸精迷住了; 他居然一度把狐狸精看成關愛犢子的老母牛,這是什麼樣一個眼神?
他怕不是個瞎子。
明明是同齡人,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非以為自己鬧的是心病。白睢啊白睢,你看清楚; 床上躺著的是個妙齡姑娘,她美得一般,脾氣一般; 什麼都一般,但你腦子和心裡可有裝過別的不一般的姑娘?
對她一再心思不純,居然直到現在才曉得病灶在哪裡。第一次喜歡人……沒什麼經驗,容易鬧笑話。
少年一巴掌拍在床頭的櫃子上,剛把感情理清楚,忽而又生了氣,火氣高漲燒得腦子快要冒煙。
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可她苗小柔的心裡卻住著林恆那個膽小鬼。這條紅線還是他親自牽的,眼下一回憶起來,“啪——”給了自己一耳光。
蠢才!
親嘴啊,他們……
他兩個以前有沒有親過?
肯定親過,大彪幻想出來個林恆,便自然以為是真實的,動作很嫻熟嘛。被教過似的,還知道動一動舌頭撩人,這是一個小女子該懂的嗎?!
想到這個大難題他就更坐不住了,捏著苗小柔的臉,想把她弄起來指著鼻子訓一頓,教一教她什麼叫禮義廉恥。
結果,沒捨得弄醒她,倒是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混賬,你也不是啥好東西,人家心裡有別人,你還把人按在桌子上親。
現在怎麼辦,他突然後悔做媒了,搞得現在大彪還念著那個林書生。再又想到他居然曾經動過將來幫大彪找男寵的念頭,更加懊惱得想再賞自己一個耳刮子。
坐在床沿,抓著大彪的手,他深深地感到有些絕望。
唉,不管了,從今以後苗小柔就是他的人,林恆有多遠滾躲遠。
苗小柔睡得渾渾噩噩,覺得有人不要命了三番五次揪她的臉。好容易才清醒過來,頭暈暈的,看見白三歲滿臉痴呆地坐在她床邊。
“喂。”
“……嗯?”白睢晃了晃腦袋。大彪就醒了嗎?他這是發了多久的呆?看看窗外,已經紅霞滿天,日落西山了。
“好像做了個很複雜的夢。”
她撐著坐起來,後脖子暗暗有些疼,好像被人打過。她記得有一夥人衝進她的房間,不聽她解釋硬把她帶到了什麼……慎刑司?到了那裡見了酷刑三十六種,她怕得背都僵了,後來不知是什麼人,把她拖到角落裡硬塞了個藥丸到她嘴裡,之後頭就開始暈,不曉得怎的竟然看見了爹孃和一些早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