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花盆。
“進不去,怎麼辦?”小彌回頭向榆兒道。
“方才那個人說了些什麼?”榆兒向遲凜道。
“他是宣州的藥商,昨日運送藥材進京,聽說藥監郎官換了此人,便來拜訪,不想此人已死,所以白跑了一趟。”遲凜道。
“這個孟福滿到底是什麼人?”慄原向遲凜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遲凜奇道。
“你怎麼知道他住這裡?”慄原卻反問道。
遲凜楞了一回,向他拱手道:“多謝費心。”
“我才懶得替你費心,榆木腦袋!”慄原一臉不滿地道。
“這藥監郎官究竟是個什麼官兒?”榆兒向遲凜問道。
“藥監郎官監管京中各大藥行的藥材進出。”遲凜道。
“這個差事怎麼樣?”榆兒又問道。
“不過是監管監管,不許藥行買賣一些禁用藥材罷了,一些特殊的藥材只許少量買進賣出。各家藥行需要進些什麼藥材,先擬了名目呈上,得了許可便可買進;也會不定期地到各大藥行檢視。不過,藥監郎官上尚有藥監尉主事,其實並說不上什麼話。”遲凜道。
“原來是這麼個官兒。”榆兒點頭道,“這孟福滿可有其他家人嗎?”榆兒向遲凜問道。
“聽說是有妻有子的,不過,他死後便不知去向了。”遲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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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兒思索一回,走至左邊一戶人家,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再敲了敲右邊這戶人家。
不一會兒,門開了,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矮個圓臉、厚肩微胖、豔紅羅衣的婦人。
見了榆兒,並不認得,便問道:“姑娘,你找誰?”
“這位姐姐,打擾了,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榆兒道。
“喲,小嘴真甜。”那婦人笑道,“說吧,什麼事兒?”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隻手捋了捋一側的頭髮。
“你可知道隔壁這位孟先生去哪裡了嗎?”榆兒道。
“你問他?你是他什麼人?”婦人道,伸頭看了看外面慄原等人。
“我爹爹是藥材商人,與他有些來往,我與家兄、舍妹來京城辦點事兒,順便來探望探望。”榆兒道。
“那你們怕是白跑了。”婦人道。
“他可是出遠門了嗎?”榆兒道。
“他呀,早就死了。”婦人道。
又壓低了聲音,湊近榆兒神秘地道:“聽說啊,是蕭丞相府上的公子□□呢。”
“啊?怎麼會?”榆兒故作吃驚地道。
“唉,可憐我借他的十兩銀子,也沒了著落了。”婦人惋惜地道。
“那他府上可還有什麼人嗎?”
“他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兒子,不過,他死了以後,那個女人就帶著孩子回孃家去了。”婦人道。
“不知這位夫人的孃家在何處?”榆兒又問道。
“這、不知道。”婦人望了望榆兒身後幾人道。
“可惜了。”榆兒嘆道。
“可惜什麼?”婦人奇道。
“上次我爹爹借了他五十兩銀子,尚未歸還,這次特意讓我兄妹帶了來,沒想到白跑了一趟。罷了,既是如此,我們就先回茂源客棧,待回去之後再向爹爹如實稟報便是。”榆兒道。
“這可真是可惜了。”婦人瞪了一回眼,亦嘆道。
“如此,打擾了,多謝相告。”榆兒便向那婦人作別。
那婦人便也掩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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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一戶人家有一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迴轉,正掏鑰匙打算開門。
遲凜上前詢問道:“這位大哥,打擾了。”
男子回頭看看他們幾位,狐疑道:“何事?”
“不知大哥與這位孟先生可相熟嗎?”遲凜道。
“孟先生?”男子道,望了望孟家大門,“他才搬來這裡幾個月就死了,並不熟。”
“你可知他從哪裡搬來的嗎?”慄原在旁奇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