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擊。
忽見那猿杖上赤紅雙眼中射出兩道紅光,正打在□□之人額頭之上,那人隨即向後飛出,跌倒在地。
藏青武衫忙奔至那人身側,將他扶起,那人額上血流如柱,口中斷續說道:“救……將軍……”
再想說什麼,已口不能言,翻了兩下眼睛,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平日裡這紅光只以朱厭之力為引,與之相和,不想今日竟自行發光,且這般狠辣,幽絕亦有些吃驚。
“你這人下手這樣狠毒!”藏青武衫站起身來,瞪著幽絕,提起手中雙鐧,向幽絕腰間橫掃過來。
其他幾人亦是面現殺氣,一齊撲來。
幽絕勉強運起朱厭之力閃避,又以杖中紅光相助,那些人也並佔不到什麼便宜。
只是,那朱厭炙熱之氣起時,那股溫暖柔和的氣息又隨之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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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幾人圍著幽絕正戰在一處,旁邊卻悄悄來了兩個人。
“姐姐,快看那個人,他手裡拿的不就是脂骨草嗎?”一個身著杏黃衣衫、約莫十三四歲的姑娘對旁邊一人道。
“是呢,就是脂骨草!”那人答道,亦是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上下,身著一身淺藍衣衫,“看那幾個人圍著他,定是要搶這脂骨草了。”
兩人便躲在一處灌木之後望著前面戰在一處的幾個人。
“這些人,以多欺少啊,真不像話!”杏黃衣衫的姑娘撇了撇嘴。
“那個人好像已經受傷了。”淺藍衣衫的姑娘道。
“恩,看他手臂上、臉上都是傷痕,應該是受傷了。”杏黃衣衫的姑娘道。
“身法也遲鈍,只怕是有些內傷。”淺藍衣衫的姑娘道。
“姐姐,你看、那兒!”杏黃衣衫手指著一處道。
方才那個死去的執□□的人的屍身還躺在那裡。
“已經死了一個了,不知道這個跟誰是一邊的。”杏黃衣衫的姑娘又道。
淺藍衣衫的姑娘向她手指之處張望了幾眼,道:“是跟那些拿刀劍的一邊的了。”
“姐姐怎麼知道?”杏黃衣衫的姑娘道。
“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跟那幾個人差不多。被圍住的那個人的衣衫質地、刺繡都很精緻,完全不一樣。”淺藍衣衫的姑娘道。
“果然!還是姐姐厲害!”杏黃衣衫的姑娘輕聲笑道。
“多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就知道偷懶。”淺藍衣衫的姑娘敲了一下她的頭頂道。
兩人再看戰中情況。
“那個人長得真好看!”杏黃衣衫的姑娘指著幽絕道。
“哪裡好看了?還沒桀風哥哥好看。”淺藍衣衫的姑娘不以為然地道。
“怎麼會,我看,比你長離哥哥還好看!”杏黃衣衫的姑娘道。
“是你看上人家了吧?”淺藍衣衫的姑娘笑道,“你看他還戴著個面具呢,說不定,揭開面具來,就是個醜八怪,看不把你嚇死!”
“醜八怪?再醜的我都見過!我才不怕!”杏黃衣衫的姑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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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得熱鬧,那邊打得更熱鬧。
幽絕杖中紅光射出,已又有一人飛出一尺開外。
另有一人忙飛身接住那個人。
其他幾人忌憚他手中猿杖,只圍住他,不敢再貿然攻擊。
飛身去接的那個人呼喚得幾聲,忽然失聲哭起來,這邊幾個人聽了,知道那人也已無命,悲憤滿面,眼冒兇光,向著幽絕又撲了過來。
藏青武衫一雙銅鐧上下翻飛,另外兩把長劍、一把彎刀亦是密密攻至,看這些人竟是生死不顧,定要取這脂骨草了。
這般情狀,想來那位將軍只怕亦是受人敬重之人,這些人才願生死相隨,與師父倒有幾分相似。
念及此處,忽覺體內那股溫暖祥和的氣流汨汨流淌起來,杖中紅光竟發不出,當下躍出一尺來遠,將手中脂骨草丟擲。
那幾人還待來追,忽見他丟擲此物,藏青武衫忙伸手接了,一時愣在那裡。
幽絕脂骨草脫手,自己也愣了一下。
望了望藏青武衫,轉身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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