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氣又恭順,“各宮宮人不得隨意出宮,除非主子有要事,且有出入令牌在手。奴才調來西華門的登記簿,檢視後發現餘者並無異常,除了秀玉宮的宮女提香。提香在近一個月內足足進出宮三次,而在這之前,提香一整年也只出過一次宮。奴才去提香住處搜查,果然查到了兩個空瓷瓶,經陳太醫查驗,確曾存放過瞿麥的香丸。”

雖然喬榮的證據樁樁件件都指向和妃,周瑛卻仍有些懷疑。

破案都講究動機,和妃跟徐貴妃那點恩怨,又不算不共戴天之仇,何必冒著莫大風險,去致一個尚未成型,男女未知的嬰孩於死地?她連個兒子都沒有,當太后且還輪不著她呢。

不過,喬榮顯然也考慮了這一點,“陛下,和妃娘娘停了兩個月的換洗。”

皇帝臉色複雜,像是不知道該高興於和妃終於有喜,還是該痛心於和妃的毒婦心腸。

喬榮問道:“陛下,需要傳和妃娘娘嗎?”

良久,皇帝閉上眼道:“傳旨秀玉宮,和妃脾性柔狡,心性不堪,現降為嬪,禁足三年。”

周瑛吃驚抬起頭。

皇帝連個申辯的機會,都不準備給和妃嗎?不,現在該說是和嬪了。禁足三年,也就是說即使和嬪生下皇子,這位勢必會被和嬪寄予厚望的皇子,也會被親生母親連累,一出生就禁足嗎?就算三年後禁足令解,時移世易,和嬪又能否捲土重來呢?

皇帝或許是想將損失降至最低,但不管是徐貴妃,還是和嬪,恐怕都不會領他的情。

從徐貴妃的角度來看,她視若珍寶的孩子差一點被和嬪害掉,罪魁禍首僅僅是降了三級,再不痛不癢禁足三年,還完美避過了口舌風波,可謂毫髮無損,徐貴妃豈會甘心。

而和嬪也不會甘願。她費盡手段,掩下自己懷孕的訊息,又提前為自己的兒子弄掉未出世的競爭對手,肯定所圖不小,這一下禁足三年,等再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喬榮垂手領命而去。

皇帝揮退宮人,手撐著額頭,一臉疲憊,“小七,你說朕做的對不對?”

周瑛心中一動,伏在皇帝膝蓋上,仰著一張小臉,不答反問道:“父皇,你在難過嗎?”

皇帝苦笑,“朕怎麼有臉難過?是朕識人不清、處事優柔,明知她有錯,卻左右權衡,不肯輕動。你母妃受了委屈,朕不但是幫兇,事後竟也不能為她做主,朕怎堪為夫為父。”

周瑛乖巧道:“父皇已經罰了和母妃,母妃不會怪父皇的。”

皇帝有點驚訝垂下頭,看向周瑛。

一則,處罰和嬪未下明旨,喬榮稟報到關鍵時,或壓低聲音,或指一物替代,憑著隻言片語,周瑛竟猜出真相!皇帝原當她孩童懵懂,才不避諱,不想她如此見微知著,少而機敏。

二則,周瑛應對廖貴人時,稱她常去秀玉宮請安,皇帝只當她對和嬪孝順孺慕。如今徐貴妃跟和嬪徹底對立,皇帝以為周瑛必會心生矛盾,難於取捨。這份同病相憐,才讓皇帝情不自禁在個孩子跟前吐露心聲。但剛才聽周瑛提起和嬪,口氣卻平和無波,沒有一絲波瀾。

皇帝問道:“你和母妃禁足三年,你不為她難過嗎?”

周瑛一雙杏眼黑白分明,認真道:“我應該難過嗎?和母妃犯了錯,受罰不是應該的嗎?”

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再怎麼早慧聰敏,於人情世故上也還是白紙一張。或許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非黑即白吧,皇帝啞然失笑,“你說的對,朕以己度人,倒是失之磊落。”

皇帝雖然在笑,但依舊眉頭未展。

周瑛一手撐在椅子把手上,踮起腳尖,伸出另一隻小短手,輕輕撫平皇帝眉間皺的疙瘩,“父皇別怕母妃怪你,我來幫父皇,好不好?”

皇帝雖然不認為她能幫什麼忙,但感動於女兒的貼心,給面子問道:“怎麼幫?”

周瑛歪頭想了想,眼中一亮,豎起一根手指,“別的我幫不上,但是有一樣我能幫父皇頂了。”

☆、第15章 給自己攬罪名

周瑛之前做了鋪墊,皇帝也接受了她心智並非一般孩童,所以她斟酌了一番字句,就道:“和母妃做的壞事惡果已成,父皇對和母妃的懲處已下明旨,這兩者都木已成舟,無可更改,但有一件事卻有進退的餘地,即父皇不小心做了幫兇一事。”

皇帝直起腰,認真起來。

對於皇帝的兩頭和稀泥,周瑛只作不知,“父皇已經還了母妃公道,想必父皇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父皇從廖貴人處帶了瞿麥的氣味,傳給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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