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為,方玉香一介弱女子,怎能逃過層層追捕?”
周瑛心中冷笑,明明是馮安無能,又瞧不起女人,才讓方玉香僥倖逃出生天,現在反倒是他的功勞了?但現在暫時不是追究的時候,她吸了口氣,才繼續引導道:“這跟徐大人有什麼關係?莫不是馮大人想要逃脫罪責,才攀扯徐大人下水?”
馮安慌忙往前跪了跪,又道:“不不,這真的是徐大人在幕後指使,甚至包括監獄裡人犯失蹤的事,也都是徐大人密令我等做的,不獨我桃溪縣,其他幾縣也是如此。”
周瑛面作狐疑道:“馮大人現在可是戴罪之身,空口無憑,就要指控朝廷命官嗎?馮大人你可別怪我不信,實在是你在這個關節點翻供,實在難以取信於人。”
馮安一咬牙,狠道:“不敢讓公主為難,臣有證據。”
周瑛問道:“什麼證據?”
馮安一想起徐繼年哄著他跳進火坑,卻把自己摘了個乾淨,不由恨得咬牙切齒,當即交代道:“在被丁統領抓走的前一晚,徐大人來了一封信,交代臣一定要咬死口,千萬不能承認自己知情,否則犯在陛下手裡,一定是抄家滅族的大罪。臣懾於他的淫威,不得不聽從。”
聽到有了證據,周瑛卻皺了皺眉。
從此案的各種痕跡來看,犯蠢的是桃溪縣上至縣太爺,下至差役獄卒,但徐繼年這尾巴收的,雖然是個笨辦法,但也不可謂不有些急智,這種人真會把自己的錯處落諸筆端嗎?
丁唐見周瑛像在走神,且案情有了轉機,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信藏在何處?”
馮安忙回道:“就在臣小兒子的襁褓裡。”
丁唐心道怪不得了。這兩天御林軍都快把桃溪縣衙底兒都翻過來了,卻一直沒找到有用的證據,原來是藏在小孩襁褓裡,看來下回就不該給那些內